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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三、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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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他緊抓著床單,牙齒氣得打顫,「放下它,然後滾!」

    「我說的是你!斯戴夫!」他低吼,「滾出去!」

    「呃」

    「拿這種拙劣的謊言騙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剛好路過?」男人狐疑地揚起眉。

    聞言,畢斯帝和亞萊蒂一愣,面面相覷。

    「不是探病!妳要說幾遍!」畢斯帝扯開嗓門,「我們只是路過!」

    馬上被噴得體無完膚,畢斯帝沮喪地垂下手,埋怨地瞪向剛才幫他背書的亞萊蒂。

    匆忙接住那張紙,畢斯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以幾不可聞的音量低語:「那老傢伙明天就死定了」

    斯萊看起來惱火又無奈,重重呼了一口氣。

    「是、是,抱著好好睡。」

    斯萊的臉色因憤怒而扭曲。

    「這她要給我的,她來探我的病。」畢斯帝急著說,指向一旁的亞萊蒂,愣了一下,又改換成用沒受傷的那隻手。

    「對!剛好路過!」畢斯帝舉起手裡的講義和水果禮盒,「這些都是順便!」

    他們終於能看見病房的內部,兩人在門外探頭,寬廣的單人病房內,斯萊坐在床邊,他似乎才剛醒,一頭黑髮到處亂翹,正伸手在床頭櫃摸找眼鏡,當他終於戴上眼鏡朝他們看過來,斯萊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難看了十倍。

    「世紀笑話。」斯萊冷冷地道,「那盒水果又是幹嘛的?」

    「好了好了,別這麼孤僻,他們兩個是來為你探病的,應該吧。」走進病房的男人安慰地說,斯萊看起來卻更加憤怒。

    黑髮少年沒有說話,眼神終於稍微軟下來,他低頭又吃了一口麥片,幾十秒的沉默以後,他終於抬手,指向旁邊兩張椅子,悶悶地說

    「所以,你們來做什麼?」他低下頭,安分地開始吃起麥片。

    「來治手傷又拿著講義,還帶著水果禮盒,怪,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怪。」斯萊·米歐靠上背後的枕頭,辛辣地批判,「說什麼撞到你就怕得不得了,怕是被你的愚蠢嚇跑了吧?這種老掉牙的爛故事適可而止行嗎?」

    「咳!所以說路過」畢斯帝輕咳一聲,背出自己準備已久的說詞,「你班上的人要來拿講義給你,看,就是這張然後,我剛好在這裡治手傷,就老毛病跟人打架。他撞到我,怕得不得了,要我把這東西交給你,就回去了,所以我來了。」

    「吃點吧,醫生說可以試著進食了,光靠點滴,你會沒有力氣的。」斯戴夫溫柔地說,拾起斯萊吊點滴的那隻手,將碗塞到他手中。

    男人上下打量著他們,隨後注意到他們身上的制服印著都魔院附高的縮寫,這才勉強對他們的說詞買帳。他從亞萊蒂和畢斯帝中間穿過,推開了病房的門。

    斯萊尖銳的質問被亞萊蒂率直的回答堵了回去。

    「這是兩個禮拜前的東西,我昨天一復課就交了。」

    「魔法理論講義,要拿給你。」畢斯帝指向自己手裡的那張紙。

    斯萊倒也沒真的霸道到將碗丟出去,他沒有再看斯戴夫,視線越過畢斯帝那寬闊的身軀,望向站在後方的亞萊蒂·艾凡西斯,眼裡的銳利稍稍緩和。

    畢斯帝藉口用盡,和亞萊蒂互望一眼。

    「我不吃。」斯萊別開頭,「你倒是快滾。」

    「看來那並不是需要探病的傷。」

    斯戴夫寵溺地說,將布偶扔到病床上。

    血壓迅速飆升很快讓斯萊感到一陣暈眩,這兩天以來這男人的來訪令他頻繁體會到「氣到沒力」是什麼樣的感覺。斯萊·米歐將布偶抓起藏進棉被裡,目光終於望向門口的兩人。

    「我!」畢斯帝一臉打擊。

    「我們是來探病的。」

    斯萊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他不耐煩地伸出手,從畢斯帝手上接過那張講義,卻只掃了一眼就將紙甩回他身上。

好路過!」

    「真是稀客,艾凡西斯。」他看起來比剛才冷靜了一點,推了下眼鏡,「妳來就算了,帶著旁邊那頭大腳怪是什麼意思?」

    本來以為被說到這個地步肯定會被趕回去,卻意外得到進入病房的許可,亞萊蒂和畢斯帝互望一眼,先後進入了房內。亞萊蒂環視這個單調的空間,看見名為斯戴夫的男人將一碗麥片優格遞給他,用的是剛才拿在手上的碗。

    「要進來就進來,別站在門口,看了礙眼。」

    「你來做什麼?」他惡聲惡氣地說,「給我滾!」

    「又來了,這麼逞強,明明沒有哥照顧是不行的,你有力氣下床準備吃的嗎?」那被稱作斯戴夫的男人聳肩笑了笑,逕自走到櫃子旁,從上頭的袋子拿出麥片罐子和一隻白狼布偶,「而且,沒有抱著你的小娃娃,你半夜就睡不著覺吧?」

    「路過?」斯萊又推了一下眼鏡,「你的手怎麼回事?」

    「進來吧,只是記住,斯萊不太喜歡外人」

    「我們只是想看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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