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望了白驹后,冰轮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打造好的宝剑给玉衡瞧看。
见是未来姑爷,看守的门卫也不通报,直接让他进去。
明日就是除夕,玉府上下热热闹闹,所有人看起来都十分忙碌。
大红灯笼和绸带挂在目所能及的各个角落,白驹的脚步越走越急,连心情似乎都染上喜悦的颜色。每走过一段路、每经过一棵树,就意味着自己向她的院落又靠近一分。
行得愈快,刮在脸颊上的寒风便越锋利,刀刃一般带出刺痛,白驹却毫无所觉。
有多久没见她?
六十四天零五个时辰。
耳边已经传来姑娘们的欢笑声,她偏冷的音色特别,很好辨认。那瞬间,白驹听到的却是花开、鸟鸣、心脏从冰天雪地中复苏的跳动声响。
他愿是飞蛾、愿意自取灭亡。
“玉衡!”
她正同侍女们围坐在一起剪纸,面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正迎上他熠熠生辉的眼睛。
侍女们见了打趣着退下,冰轮走到她面前,将手中包袱递过去,“我将它起名为‘难忘’,是用刀枪不入的天鲛丝做鞘,可以充当腰带。”
他的佩剑,是叫“思量”。
玉衡打开瞧看,泛着银光的上好丝线被匠人制成剑套,非常贴合地包裹在剑身上。剑身细窄且柔软,可以随意弯折成任何弧度。剑柄也明显经过特意打造,只有巴掌大小,由极品和田玉雕刻成玉兰花的形状。若将软剑环绕在腰间,剑尖插入剑鞘的缝隙,便真正是条腰带。且剑鞘充当玉扣,无半点儿违和。
“如果遇到危险,这把剑很容易让对方措手不及。”冰轮抿着唇,补充道,“虽然希望你永远没机会用它。”
“还有……”他今日的话格外多,许是心情极好,“这虽不是什么旷世佳作,但母亲她……肯定了这把剑。”
「我和你父亲从未要求你必须达到什么高度,你却不知不觉成长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你明白,每柄剑都是铸剑师的得意之作,若是倾注了心血,早晚会被认可,成为天下至宝。」
「你为玉衡做得这把剑,通过了我们的考验。趁着过两天要拜年,夫君会拜访玉府定下你们成亲的日子。」
“玉衡,我们……成亲吧。”
玉衡抚摸着光滑的玉制剑鞘,长睫垂下,辨不出情绪。
冰轮眼中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仿佛谁吹熄了灯火。
天空中逐渐飘起雪花,有数片落在她睫羽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
“我一直在利用你。”
“嗯,我知道。”冰轮点点头,想要拈去她鬓发间的落雪。
她偏开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了多少谎话,不知道我与你的每一次都充满盘算……
“我只是为了多些经验,好去勾引白驹……”
“别说。”冰轮向前掩住她的嘴,眸中的哀痛仿佛能灼伤一切,“不提了,好吗。”
他在请求她。
“……”她不敢与他对视,拉下他的手,“你爱的玉衡,不是现在这个我。”
“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全部。”冰轮从她手中拿过思量,亲自佩戴在她腰间,玉扣“咔哒”一声扣好,银白色的天鲛丝闪耀着动人的光辉。
他直起腰,摸她的通红的眼,“说来可笑,就连你为了得到大哥绞尽心机的模样,我也觉得很可爱。”
“你疯了……”
“也许我,从未正常过。”冰轮说着将她抱紧怀里,“你们那次在树上……我看到了。但除却心痛,竟还有一丝喜悦。
“你是我最爱的人,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人。
“这样也很好。”他将轻吻落在她发顶。
“你……”
有些冰凉的吻覆了上来,唇瓣摩挲间温度缓缓升高,玉衡的舌头被他多次咬住吸吮,不过片刻便浑身酥软无力。
“如果我们从现在重新开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
他松开她的唇舌,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搅在一起,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我做不到……”
“那我们便将大哥的记忆找回来,然后治好他。”冰轮握紧她的双手捧在胸前,眸中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渴求,“到那时,能不能考虑我?”
“什……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说好永远不分开。”他笑了笑,说出令人惊愕的话语,“这婚事无法轻易毁掉。你我如约成亲,和大哥的事……我帮你们遮掩。”
这太过惊世骇俗,她眼中满是抗拒。
“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心给大哥也没关系。”
几月不见,冰轮的身高长了许多,已经比她高出一大截。他再度抬起她的下颌,咬上她的唇,吐息火热。随后搅弄起她的舌,舔舐着她口腔内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