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
男人的声音是熟悉的,她曾经听到男人的口中吐出无数伤人的言语,像利刃一般划在母亲的心上。
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男人叫她的名字,那一瞬间,她突然产生一种疏离感,仿佛那个名字由男人的口中吐出,就与她这个人毫无干系。
他在叫谁呢?是我吗?
如果我不是冯瑶,那么我是谁呢?
林夕猛地睁开眼睛。
E级体质让她无法立刻适应黑暗,有一刻,她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只是从一场噩梦转移到另一场噩梦。
她一动不动,直到身旁的男人抱住了她。
薄毯之下,两个人不着寸缕,跟明墨同居了这段日子,男人一些奇特的嗜好显露无疑。
比如他喜欢裸睡,是连内裤都不穿的完全裸露。
明墨号称是跟她在一起才养成的习惯,因为在她身边他就没法不发情,就没法不勃起,又受不了内裤的束缚,所以……
林夕却觉得恰恰相反。
正是因为他不穿内裤,所以小明墨放飞了自我,三五不时就对她敬礼,又总是逼着她还礼,而且秉承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宗旨,非要榨干了她才算完事儿。
由于他情动之时一不小心就会扯坏她的睡裙内衣,林夕从离开冯家就养成的一定要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睡觉的习惯终于被打破。加上每次做完林夕都已经进入电量耗尽的状态,于是居然就这样接受了裸睡。
她与他之间的体能差异可以说达到了人类有记录以来的最大差距。
强势基因如他,无论在帝国还是联邦都应该是宠儿般的存在,不说谈情说爱,就是配种(明墨总是喜欢把联姻称为配种)也有大把优秀基因的女子凑上来。
帝国的法规对普通女性虽然过于残忍,但是出于常年在第一线对抗虫族的需求,他们对男性却是格外优待。
抛开血统,战绩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明墨隐隐透露过他出身帝国,但不知为何会来到自由星域。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的过往,也许是因为那些坎坷都已走过,无需回望,有一个人可以牵手同行,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命运最大的恩赐。
明墨教她的,要去看光明美好的事物。
他还说,他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离开,因为她就是光明与美好。
他不知道,是他将她从过往的噩梦中拉出来,他才是她生命中的光明与美好。
似乎是习惯了她在梦中被惊醒,明墨的Jing神力温柔地环绕上来,就像珍爱地将她抱住的男人一样。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不带情欲,而是纯粹的安抚。
男人还没睡醒,一切的动作都只是本能。
林夕将脸贴到明墨的胸前,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在心脏旁边一点的位置,每次她舔上那道疤痕,明墨就会兴奋地不能自已。
林夕觉得心里住进了一只蝴蝶,想到爱着的那个人,心中有如清风拂过,蝴蝶的翅膀随风颤动,是无法控制的脆弱姿态。
她想人真是贪婪的生物,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怕,可明墨出现了,当她明白何为幸福时,恐惧就像是与光同存的Yin影,无可回避的出现。
梦中那一声呼唤,或者说诅咒,让林夕产生了突然下坠的失重感。
有什么东西被从心里挖走的失落感,让她只想被明墨紧紧抱住,狠狠爱一场。
她怕失去什么呢?
大概只有这个男人了吧。
那一晚在林夕的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她终于没有忽视在她生命中多次灵验的直觉。
后来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并不惊讶,而是在心里轻轻地“啊”了一声,感慨着原来如此,仿佛是毫无重量的尘埃淡淡飘起又落下,再无波澜。
也因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才能心无旁骛地抛下自己拥有的一切,带上完美的面具,开始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表演。
此时的林夕,还不知道命运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属于她的下一个角色,她只是无比确定自己在这一刻想要什么。
手向下探索,沉睡中的巨物沉甸甸的一坨,周围是浓密的毛发。
在林夕有限的经验里,那些男人都没有明墨这样多的体毛,更没有明墨的惊人尺寸。
如果她有一些人类学的常识,就会知道帝国原本是由古人类时代的西方种开创的,而浓重的体毛就是西方种的典型特征。
虽然经过七千多年的混血,加上东方种在外貌遗传上属于优势基因,现今的人类在外形上更接近古人类时代的东方种,但是在血统论盛行的帝国贵族阶层,仍然视西方种为更高级的血统。
所以像明墨这样具备典型西方种特点的身体,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他的贵族血统。
她凑上前,舌尖划过伤疤舔上他胸前的小小凸起,着迷地深吸了口气,都是明墨的味道。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