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紧跟在阿桢姐身后,拿过一个杯垫儿,让她把奶放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许博见她并未大力回夺,也就没再死乞白赖的捉着了,叼着指头就着手劲儿凑到她背后,放落的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细腰。
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露骨的问出来,而是红着脸说可依那么漂亮,自己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吸引,会不会太渣了。
所以,许博接着问:姐,你是女人,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如果忍不住要喜欢你,算不算欺负你?
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些着恼,想往回抽,又不愿使力似的。
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
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
薄薄的布料下是穿了文胸的。而腰腹之间的弹性和温度根本不堪指掌随意的撩拨,立时抽高绷紧发起热来。
嗯?李曼桢努力维持着声调,不敢带出半点难捱的气流。
即便听清了,此刻的情境,这欺负二字出口,恐怕也是赌气撒娇的成分多些,不免让人心生懊恼。
今天我跟一个哥们儿喝酒,是他问我的。
许博居然真一本正经的请教起来,他说他这边跟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那边又死活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凭她是谁,遇到许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
姐,我想让你
李曼桢刚想走开,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呼还没发出,人已经被揽进了登徒浪子的怀里,实实在在坐在了他腿上。
这一份柔软,熟悉而陌生,令人感念而珍视,又让人柔肠百转,欣喜若狂。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厨房里随即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辐射无孔不入的穿透,迅速的热了起来。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
可这一扶,屁股便不自觉的撅了出去。一根逐渐成型的巨物堪堪抵在臀沟朝上的腰眼儿处,压得她脊背塌陷,酥胸前挺,整个腰身几乎弯成了羞耻的S形
诶呀,你李曼桢挣扎两下,徒劳无功,一手撑着男人肩膀,一手撑着桌沿儿,急得胸脯一阵剧烈起伏,没奈何只抿着嘴儿瞪向许博。
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子被问这样不要脸的问题,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下,半晌才回了句:不知道
姐,我问你个事儿男人的声音好像好色的救世主,打破了沉默的同时却压在耳朵上,磁性十足的声波震得后颈发麻。
这下,他连李曼桢打着颤儿的呼吸都能听到了。
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可发生的事情往往糊里糊涂,让人左右为难。
许博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她,目光毫不躲闪,像是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喜不喜欢啊?
李曼桢如梦初醒般端起杯子,打开了微波炉。
你李曼桢咬了咬嘴唇,就是要欺负我
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不得要领。
还没说两句话,李曼桢已经觉得自己腰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上一个问题还能推说不知道,这个如果再说不知道,跟点头认命甘心受欺负也差不多了。
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许博只打了个哈哈,问了句是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他打发了。
我觉得刚好,要不你也尝尝?
借着取奶的动作,李曼桢终于摆脱了男人的魔爪,端着杯子出了厨房。
岳寒放不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
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
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很明显,那腰间的大手就是辐射的源头,让她碰也不敢碰,只好扶住了身前的案台。
只怕真正经历过了,参与了抉择博弈,体验了曲折痛楚,也未必会明白下次该抓住什么,更何况岳寒这样的情场小白?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话音未落,微波炉叮的一声,无比慈悲的把她尾音中的轻颤盖住了。也不知道许博听清了几分。
指头被湿漉漉的抽走了,却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举着,许博坏笑着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