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么?
原来,他弄一架钢琴来,想让我享受的,就是这个!
五彩缤纷的肥皂泡在许太太脑子里起飞,噼噼啪啪的破裂,崩了一脸的骚水。思想再进步,母仪天下的良家风范决不能不顾。
只见她眸光低垂,温柔的俯视着淘淘,浓睫只是偶尔才轻颤一下,尽量避免跟男人对视,看似端庄羞涩,可那嘴角的迷之微笑泄了密。
恐怕她真正担心的,是一旦抬眼直视,一个不留神,就彻底击碎男人的理智,把他勾上床来吧?
房间里很静,除了淘淘的吮吸声,就是若有若无,又像台风过境似的呼吸。
画纸上没了速写时那种沙沙的摩擦,他应该是在细细的描摹不敢触碰他的视线,所以,也不知道画到了哪里
这时,把手轻轻下压,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儿。
祁婧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心头一紧。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无论谁在偷看,不动,就能把他融入这正在进行中的仪式。若是动了,不要说起身关门,就是抬一下眼皮,也会把这张大床变成准捉奸现场!
然而,强行压住的镇定实在太不容易了,光是呼吸就再难维持平顺,氧气的消耗量也直线攀升。两只奶子开始大幅度的起伏。
最糟糕的是,淘淘似乎感知到了温度和弹性的变化,那只小巴掌不安分起来,一个乾坤大挪移,那浅褐色的乳头露了出来,骄傲的直指天际!
不管了!这一刻,任何动作都可能让辛苦撑持的气场瞬间崩碎。
祁婧用余光扫了一眼门槛儿,从偷窥者的服色判断,是海棠。不过,还没等她稍稍安心,门缝明显扩大了,不仅持续的推开,还多了窃窃私语。
琴声停了!
即使放弃逻辑推断,光凭第六感,也知道门口挤满了人。有女人,也有男人!
更过分的,有人居然贴着地面爬了进来,趴在床边往上看。海棠是第一个,紧跟着的是可依,还有罗薇。
有人贴着门蹭到罗翰身后,应该是一边关注现场一边观赏作画过程。也有人始终站在门口没进来,是两个瘦高的身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婧不敢去看所有人的眼睛,只盯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儿,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身上一直在冒汗。
到底是行为艺术还是丢人现眼,已经没心思想了。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祈求大师赶快画完,解救生民于水火。
不知过了多久,淘淘眼珠一骨碌,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放慢了吮吸,眨巴眨巴的望着妈妈。
冷不丁的一扭头,奶头啵儿的一声从嘴巴里拔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发出一连声的懵懂提问:
呀呀呀呀?
这下满屋子敛气屏息的成年人哄的一下都笑了起来。
淘淘妈无比慈爱的把儿子的脑袋搬回来,重新叼住乳头。专属母亲的温柔让身体奇迹般的一松,畅快的呼吸到一股透心的清凉。
谢谢你,我的宝贝,还是你小子会搞气氛哈!祁婧不无感恩的默默念叨。
终于,大师收住了画笔。那张怎么看都显小的A4纸迅速飞到众人手中,你争我抢的传看。淘淘妈也获得特赦,可以从容的起身穿衣。
把淘淘放回小床的一转身,瞥见门外某个石化咒语荼毒最深的孩子仍然僵硬的站在那里,娇娇的闪了他一眼。
画作最终传到淘淘妈手里,第一眼就朝胸口望去,还好,那只小巴掌老老实实的帮妈妈捂住了要害,不禁暖心一笑。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唐卉第一个提出告辞,众人也纷纷响应。祁婧有些意犹未尽,想到这样的聚会以后可以经常举行,便未刻意挽留。
李曼桢把剩下的点心装进一次性餐盒,专门给罗薇带回去吃。小姑娘拉着她的手眼圈儿微红,乖乖的收了。
看到此情此景,许太太不禁神思一黯,目光转到了莫黎身上。
把客人们送进了电梯,并用眼神刻意叮嘱了海棠,直到电梯门关了,才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家。
骤然冷清下来的房间还飘着食物的香味儿。帮李曼桢摆好了餐椅,看她又去收拾书桌,祁婧倚着门框打量那架钢琴。
这时,李曼桢走了过去,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祁婧以为她要盖上盖子,谁知她两手一抬,轻灵舒缓的音符竟连了起来。还是那首《梦中的婚礼》,只是节奏慢了许多。
今晚的惊喜实在太多。
祁婧抿嘴儿一笑真是再没道理把她当家政嫂了一挺身子走过去并肩而坐,跟着那舒缓的节奏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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