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第一次领教了芳姐的亲和力。印在心中的形象,越来越被小毛那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骚情小姨妈拉了过去。
哪儿啊!是我跟许博有福气,能请到阿桢姐这样的能手打理家务事。你看我现在,都吃胖了!
咱许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边伸出胳膊一边接着说:芳姐,你有空也该去家里坐坐呀,我可听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好呢!
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过去看看的。芳姐叹了口气,这不是谷丽要考中央舞蹈学院,这段时间光追着伺候她了
虽然她眼神里只有微不可查的一丝躲闪,还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心结,从许博口中了解到一些,无论从谁的角度去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今两个人身处一个城市,居然避而不见。在祁婧看来,不过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罢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两人借着琴声聊了些小时候的事。
阿桢姐的琴是妈妈教的。
那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江南女子,怎样嫁给一个茶商少掌柜的故事,祁婧当然无从猜想,只能对她的中年殇逝戚然扼腕。
阿桢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说,她已经快三十年没有摸琴了,以为再也不敢触碰,没想到时间可以疗愈一切
从阿桢姐的琴声里,祁婧听出了对命运沧桑的释然,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彻底肃清这个不再有任何意义的纠结呢?
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
那就今天吧!等下许博来接我,咱们一起回家吃饭,给阿桢姐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
你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吧?许太太仍盯着她的眼睛。
没,我是怕你们不方便
那就过去吃个午饭,又耽误不了工作。许太太趁热打铁 。
那好吧!芳姐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祁婧见状心中高兴,看了看时间不早,起身打开了包。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先放你这,帮我往上报一下,我先过去跟陈主任打个招呼,回来咱们就走!
进入走廊,刚刚请动芳姐的小雀跃没扑腾几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了两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迅速带起了心跳,没到一半,就一头拐进了洗手间。
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今天的妆过于浓艳了,或者是因为这脸蛋儿比之前红了?
刚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几眼,这呼之欲出的乳沟也是太过招摇了,之前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栋建筑里。
难道,真像许博说的,自己变了?变得勇敢了,还是放荡了?
这个念头一起,祁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真的不一样了似的。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了。
不要说那高耸的胸线,婀娜的腰肢,就连打量自己时,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一丝掩不住的风情,都足以把镜子撩起层层涟漪!
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
男人见了你,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惑
真的不知道么?
祁婧脑子里回想着某人烫嘴的告白,在心里问自己。
与此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着峰峦之间的温润与弹性,再慢慢的向下移开,顺着陡然坠落的平原一路向下
只会让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么?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着另一侧的腰臀滑过去,顺势微微侧身,S形的曲线凶相毕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吸急促起来。
OMG真的,很不错呦!
无论勇敢,还是放荡,这份浑身上下透出无限热情的感觉都是让人着迷的。活着的感觉,就该是这样!
走出洗手间,祁婧放轻了脚步,虽然还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颤,心跳总算勉强压住了。
走廊里很静。
当她渐渐接近那扇房门,隐约有某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透了出来。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吊着嗓门儿叫唤:
把Der给打劈咯!
一股从天而降的羞愤瞬间撅住了婧主子,敲门的手倏然落在了门把手上,一压一推,丽丽姐已经华丽变身,径直走了进去。
目标出现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还在抱着手机嘿嘿嘿的一脸王晶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戏。
拧蜂腰,迈长腿,五六米的猫步不慌也不忙,只隔着桌子一探身,那手机已经到了风骚满格儿的丽丽姐手里。
祁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气场。
等他回过神来,小坤包已经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机屏幕在那个只会勾人上床的女人指尖上轻巧的滑动着。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