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狗粮甜到发腻,像极了传说中的恩恩爱爱,却又让人心慌意乱,匪夷所思,让本就不吝迷茫的唐总理越发弄不懂什么才是最真实的男人和女人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吧!在那个充斥着酒精与大麻的聚会上一碰面,就纯凭魅力把她拿捏了。
那天,车后座上还伏着一只甜睡中的小白猫。
那一个接一个的野男人,接二连三的突破底线,难道不都是他在背后连哄带骗的推动么?就连储藏室里的奸情,躲在幕后操纵的那个人都极有可能是他!
都说伤痕是勇士的勋章,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在生活不乏恶意的泥沼中爬起来的男人,不是一样值得尊敬吗?更加可喜的是,在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她未曾捕捉到一丝犹疑和疲惫。
呃兄妹姐弟?
值得庆幸抑或不幸的是,后面的剧情不仅不落俗套,还把家里那个硬骨头老爹牵扯了进来。合欢床上的二东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而略施薄惩之后逃到地下车库,被人揽入怀中的祁婧宛若终于归巢的惊弓之鸟,乖乖的等着爱人为她梳理羽毛。
好吧,也许是亲姐妹
他开车的姿势既帅气专注,又轻松惬意,明快而锐利的笑容好像是在额头上亮起来的,给人神清气爽豁然开朗之感,跟之前桀骜不驯却又缺乏自信的印象截然不同。
每每被她揶揄终于出柜的肆无忌惮,总会无法直视目光里满是安然欣慰的温柔,却依然被一种令人心颤的幻觉召唤,那情景简直像极了梦里蹒跚学步时,不曾回望过的,渐渐远离淡去的妈妈诱人如饥似渴的回味。
或许是带着游戏人生的偏执和叛逆,又有种你不跟我玩儿,我非要插一脚给你们捣捣乱的小小罪恶。反正灵光乍现之前的事,根本记不得了。
怎么就想到要借她男人的种啊呸!真TM难听一向理性决策其来有自的唐总理根本说不清。
并非对神圣的婚姻怀有多少敬畏,也不是对自己的性取向多么坚定,而是对破镜重圆,得来不易的幸福美好抱持着热忱满满的珍视与希冀,容不下任何胡思乱想。
不管是什么吧!多么独树一帜,又勇于挑战伦常的浪漫冒险啊!甚至比局部出柜更添一份甜蜜的刺激,很对她特立独行的胃口。
所幸,她自认为还算耳聪目明。这几天借着过来蹭饭
并非没再尝试,而是每一次都会唤起某种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似的,让她无法跨越那道充满不确定性的门槛。同时,也更加想念那个足够柔软体贴的,从孩提懵懂的最初就无比熟悉的身体。
直到跟Aileen开口商量,唐卉才一下意识到,除了那两口子,或者更准确的说,除了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有第二人选,让她毫无挂碍的去实施这个计划了。
毫不费力,她就把Aileen领回了国。
那么在自己心里,男人和主意,究竟是哪个先就位的呢?
男人于她,还是过于坚硬,过于粗鲁了,就连兴奋的粗喘都让人心惊胆战。在他们或巨硕或莽撞的阴影里,任何小动物都只能团成一个长满尖刺的毛球。
然而,就在她借此尝试着凑近一点,打着借火传薪的算盘观赏这场阴阳调和绚烂无比的人间烟火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这两口子哪里是在生火做饭,简直是在TMD杀人放火!
一开始,她几乎认定祁婧那个傻丫头被耍了,从她口中娓娓道来的一切都不过是某个报复计划的一部分,最鲜甜可口,也是最欲罢不能的诱饵。
走进爱都那间布置特殊的豪华套房之前,这份担忧一直悬在唐卉心头。
原来,她并非一无所知。或许,还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清醒透彻。连同那段时间里刻意的疏远都了然于心似的。
每人生一个,却是亲兄弟!
对于唐卉来说,如果那可以称作爱,更像是孤身一人的岔路口上,搭过来的一只温暖小手,或者迷雾中的一面镜子,让自己用最舒服明确的姿势跟模糊不清的过往妥协。
自从中学那次鲁莽的尝试之后,就再没被任何男人碰过了。
那一刻,本就离经叛道的唐总理,三观仍旧被震得粉碎。第一时间闪过脑际的那个词叫做饮鸩止渴,同时传遍全身的,是头晕目眩万劫不复的坠落感。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个带来午后阳光般安全感的男人,居然是许博。严格来说,是脱胎换骨之后的许博。
当在生命中最为熟悉的那张笑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慨然一笑接着喜极而泣,她才终于明白,真的有一种开心,叫做见证所爱之人成就了自己。
有人说爱是气味相投,也有人说爱是抱团取暖。
也正因如此,才敢动那个把某个家伙当成满分道具的念头。
至于有没有对那个男人动过什么邪念,唐卉可以发誓,在许太太不打自招之前,答案必须是否定的。
那也是她第一次,开始对夫妻俩美好生活的想象和憧憬不再掺杂任何阴影。
当然,从上帝视角观察,更像是被她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