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谭姨娘,洗身。”
说完,叶祺萧头也不回往沈瑶瑶殿里的方向走,仆从是他从梁国带过来的,洗身是以前尚国和梁国宫里都有的规矩,是给主子不想那人怀上孩子而准备的,宠幸过后便用大量冷水冲洗身体,再用木棍大力拍打肚子,再用冷水多冲洗几次,如此三四回下来才算是一次洗身。
仆从们看看谭芙兰的肚子,知道自己主子说一不二,也只能皱皱眉对谭芙兰拱手道一句谭姨娘得罪了。
叶祺萧带来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的,没有宫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只是听说过知道大概怎么做,只好三四个人把她架住,怕她吵着两位主子,直接就把人拖到后院里,双手双脚绑起来,一棍一棍殴在她高隆的肚皮上……
叶祺萧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他悠闲对沈瑶瑶道:“今晚府里吵,出门吃饭,回来应该就妥当了。”
那眼神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沈瑶瑶看懂了,她亲手写的心狠手辣果然没写错,一直虐夫一直爽计划开始,她才不会蠢到街上随便找个男人说是自己心动了,毕竟她能抓几个男人说喜欢,叶祺萧便能抓住几个杀死。
她基本以为刚刚过去只是没给谭芙兰好脸色,顺便骂了几句,等谭芙兰有借口找她告告状,现在才故意把她带出门不用看那女人来告状,所以顺他意思,挽着他的手一道出门,旁人一看像极一对金童玉女。
时近黄昏,大街上车水马龙他们在马车上微笑着看窗外的景色,叶祺萧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我错了。”
???
什么?
正常剧本里,此时应该问一句错哪了。
沈瑶瑶心中微微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并没有把这种惊讶表现出来,平淡问道:“一会回府我哄完小芙再跟你算账。”
“不必了,她大约是哭不动了。”他轻描淡色道,说完轻轻握住她的手。
要是他把谭芙兰杀了也算是个痛快,沈瑶瑶看他的神情仿佛刚处决一个犯人似的轻松,皱皱眉头道:“那回府便直接跟你算账。”
他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欢迎公主算账。”
仆从早就快一步来酒楼里要了间厢房,哪怕把谭芙兰杀了,仆从在公主府里清理血迹,他们这俩口子也能淡定安然在这里吃饭。
选的菜色也是两人都爱吃的,累了一整天,吃饱后在回程的马车上沈瑶瑶累得睡着了,叶祺萧便抱着她轻轻回房睡觉,那满头的钗环步摇,也是他亲手一个个取下来的,平常沈瑶瑶也很少用这么多首饰,只是今天纳妾便打扮隆重些。
蹑手蹑脚给她盖上被子出去之后,仆从轻声禀报,谭芙兰腹中秽物被打下来之后出了很多血,仆从知道从那句洗身开始,主子就不想她死,只想活着折磨这贱人,仆从去大夫们居住伙房里找人瞧她,大夫们不敢去,就只有上回满嘴性命之虞的年轻大夫去了。
总算是把谭芙兰的命保下来,她腹中下来秽物被仆从洗干净,叶祺萧看了一眼吓得干呕起来,那是个畸胎,只有半根手臂,两条腿连在一起,连忙让人装起来。
这么一场闹下来,沈瑶瑶迷糊睡醒,听见动静,便问发生什么事,正好碰到仆从用食盒装着畸胎准备送去给叶祺萧看,她看着仆从提着食盒进他房里又马上连忙退出来,心中疑惑,也闹着想看那是什么,一打开食盒的盖子,也吓得脸色大变。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错了。
沈瑶瑶知道他本就容不下谭芙兰和她的孩子,却那么快动手,少了许多乐子,她马上冷静下来对身边侍女吩咐道给谭芙兰炖点好东西,吩咐完便进门“算账”了。
还好希尔没看见,不然得给他吓出心理Yin影。
刚看完那畸胎,他马上就开始弹钢琴来平复心情,沈瑶瑶跟他本也没什么好计较,进门抱着夺了他的乐谱,嘟着嘴不说话,叶祺萧停下弹奏笑了笑:“公主怎么不多睡一会,忙了一天了,得多休息。”
“算账!”沈瑶瑶心里有一大堆话想数落他冲动。
叶祺萧偷笑着,朝仆从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站起身来伸手便把人搂入怀中:“是公主说算账的。”
对啊,算账啊,虐夫一时爽一直虐夫一直爽啊,没错啊!沈瑶瑶怎么有种自己被算账,而不是找他算账的错觉?
沈瑶瑶想把他推开,却又一把被他搂入怀中,叶祺萧假装生气地说:“公主不是不喜欢我吗,我也不喜欢那女人。”
转头要给他纳一堆侍妾!还要又年轻又漂亮!
“别以为大家叫你七驸马,你就是我丈夫了,我沈瑶瑶想要的人也是你能动的?”她也假装生气起来,一掌拍在琴键上,浑浊的低音吓醒了窗外的鸟儿。
叶祺萧也激动起来:“当时在宫里,你可不是这样的呢七公主,是谁说亲口答应的和亲,是谁裹着被子缩在一角泪眼汪汪求我和离?”
翻旧账?算账算到翻旧账也是算账,和本来的话题并没有什么冲突。
“是本公主,怎样?现在不想受我气,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