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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坐在东宫正殿嗑着瓜子,等她磕得腮帮子都酸了,大殿外也不见有人影靠近。
她慢慢就不耐烦起来,腿也不自觉地开始抖动。
小逼崽子,给姑nainai甩脸子就算了,还要晾她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啧。
“我要搞死他。”
“……,冷静宿主,你不可以。”
“我记得上次在你那看见过什么自动绑人的绳子,还有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姑nainai今天要剁手,搞死那逼崽子!”
她又想起刚刚皇帝的威胁,登时气得牙痒痒,搞不懂他老子,还不能搞他?说到底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要受这气?
“好的宿主,请看宿主。”
虽然它很想为可怜的太子说两句,但看起来宿主正在气头上,为了不被牵连还是算了吧,本来出场机会就少了,它并不想在这宝贵的机会中丢脸。
徐笙哼了一声,冷着脸开始翻商城,平时她还要挑挑拣拣,这会儿直接挑了最好的买,系统看得瑟瑟发抖,已经开始为可怜的太子殿下默哀。
等她挑了半天终于挑完,但却依旧没有人往这边过来的迹象,她深吸一口气,到门边一把扯住看门的小太监。
“带我去见你们太子爷。”
她皮笑rou不笑的模样在夜色下显得渗人极了,小太监吓得猛地哆嗦一下,结结巴巴地道:“可是殿下并未传唤…”
“传唤?她当本姑娘是什么?姑nainai给面子他才在这儿等着,他倒好还敢为姑nainai下马威?!按辈分他还该喊本姑娘一声婶婶!再磨叽我就再阉你一回!”
小太监吓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被扯着领子两股战战,登时就怂了:“姑娘行行好,放过奴才吧,奴才这就给您带路…”
她嗤了一声,一把推开小太监,用下巴指了指外头,示意他赶紧动,小太监不敢耽搁,连忙弓着腰走在了前头。
等到了书房附近,她便没耐心再慢慢走,直接跃到大门前,一把拍开作势要拦她的侍卫,大步踏进直奔内阁。
凤长歌这会儿也正心神不宁地盯着书,徐笙一闯进来他就被打断了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思绪,他抬眼看见她横眉竖眼的脸,心虚之余也恼怒起来。
“谁准你这样野蛮的闯进本宫书房的?”
她被他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姿态气笑了,直接走上去一脚踩上他那价值不菲的楠木书案,他坐着她站着,这会儿便成了她睥睨他的姿势,她眼中的不耐和鄙夷刺痛了他的眼,他登时怒火中烧,正要站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倒又重重摔回了椅上。
“野蛮?姑nainai今儿就是来教你什么才叫真的野蛮!”
她粗暴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几乎将人又重新拎起来,她说完回头对着还愣在原地的一众宫人冷笑道:“滚,不然就留下来看你们主子的活春宫。”
“不准下去!”
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的天骄之子怎能受得住被一个女人如此冒犯,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被气红了眼,比起被反客为主,他更气恨的是自己竟然挣不开这女人的手!
众人面面相觑,又想起方才不久前太和殿的叮嘱,只好垂下头,不顾正主气急败坏的命令慢慢退了下去,很快偌大的书房就清了场。
徐笙压根懒得跟他多废话,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找好了位置就直接保持着揪领的姿势将人从桌案后带了出来,太子身量比她足足高了两个脑袋,这会儿不得不弯着腰踉跄着才跟上她的脚步,等她好不容易停下,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甩了出去,头晕目眩地倒在了软榻上。
这彻底超出他理解范围的情况饶是凤长歌也一时脑子里只能嗡嗡作响,他眼前还有点模糊,这女人的动作显然没有半点要温柔的意思,是将他当作畜生物件一般对待,这让他心里又恼又怒。
只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捆红绳,这让太子殿下脑中登时警铃大作,危机感卷席了他,在她走过来的那一刻,他便再顾不得脸面,连忙翻身下榻转身就要逃离她身边,只是徐笙何许人也,到了她眼皮底子下就是虱子也别想溜走,于是凤长歌还没迈出去一步,就又被她一把扯住胳膊摔了回去,背磕到墙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徐笙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有一说一,凤长歌长得是真他娘的带劲,不说别的,只看那一张脸,眉若飞云,目若星辰,鼻梁细挺,唇若浅霞,就算是徐笙看他再不顺眼也要夸他一句上帝的宠儿,若不是他总爱板着一张死人脸,靠着这张唇红齿白的俏脸干什么不行。
结果一天天像个面瘫,端着一副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欠揍姿态,确实是古早言情男主完美标配的存在,但徐笙不吃这套,看着凤长歌她就回忆起年少时被霸道总裁冷血王爷支配的恐惧,她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他,都对不起那些年对着手机恨得牙痒痒的自己。
想到这,原本为太子殿下美色动摇过一丝的心瞬间坚如磐石,她甩了甩手上的绳子,嘴里念了几句什么,那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