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压住她了,他的阴茎非
常粗大了,她竭力和应着他,帮助着他,他终于滑进她的体内。他的动作非常缓
慢,让她充分地感受每一个瞬间的兴奋。他不断地用力,揉搓着她湿润的肉唇和
那冒尖的肉芽。她感到他的阴茎正如一阵飚风一样搅动得她的体内汹涌澎湃。她
感到完完全全拥住了他,他填满了她的心胸,一阵阵的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慢慢的,长久的在她体内抽送。她已经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了。她强
烈地和应着他。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似乎已被自己的感觉驱使着。她应和着他,
肉体似乎已经脱离于她而存在了,只是随时他的刺入而机械地反应她喘息着,几
乎感到窒息了。她身上开始散发出某种体味,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兴奋。
刘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点
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发现房间里没
有周正身影,她赤着脚四处搜寻,发现了媛媛的套间里有些响动。她大着胆进了
媛媛的套间,就朝卧室的门里望了去。血一下涌上了刘云的大脑,耳边也轰鸣着,
她几乎不能动,不能想,不能呼吸。那张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胴体纠缠着,他们身
下那半透明的床单震颤着,并且整个床垫波动着,抖动着。他们的身体随着床的
波动而优美地起伏,使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完美地突显出来。床头柜的灯闪着柔
和的光。照射他们的身体上,由于是逆光,他们的裸体就像一张底片一样,发出
一种静静的暗光,身体就像是飘浮在灯光里。
媛媛的身体就在他身下扭动,当他的阴茎抽插她时,她轻轻地呻吟着,随着
她的兴奋的呻吟,她的头发在床里的白色灯光衬托下,像几千根,几万根黑丝,
散开着,散落在床上。刘云已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
仙欲死的兴奋表情。周正似乎也感觉到,他加速了冲刺的节奏,更加大力地抽插
着,她大口地喘息着,在他的聪明和体贴中完全陶醉了。床上泛着淡淡的白光,
使他的身体边缘泛着柔和的白色,她淫荡地微笑着,挺凑起上半身吻着他。他也
张开了嘴,他们不停地吻着,嘴唇粘着嘴唇,舌尖缠着舌尖,唾液搅和在一起,
他们相互吞食着。
刘云从里间走到外间,她站住倾听一阵,又向前走几步,又站住。她觉得在
她行走的时候觉得有另一个人的脚步紧跟着她,她又走动起来,故意把脚步放重,
她希望能淹没那另外的脚步声。但那另外的不属于她自己的脚步声总在。接下来
仿佛是一片还在继续膨胀着的静寂。这静寂像一张韧性的网把刘云压在下面。即
使偶尔传来外面世界的噪音,刘云似乎也无法挣脱这个网,她觉得心口变成了一
块硬结。
刘云就这样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她走进周正的套间,这时她有一股冲动
想砸碎房间里的东西,她的目光寻找着那一个易碎的物件上。她用双手按到了沙
发的后背上。这时她发现她再也不会动手砸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因为她没
有了愿望。她悄悄地坐下,一种想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乱窜,寻找眼泪,可是没
有眼泪。刘云抱紧自己的肩胛,视线盯着空中的一个地方,不一会便模糊起来。
没人知道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刘云终于把自己的双手从肩胛上拿开。周
正带着疲惫回到了套间,他的脸上挂着纵欲过后的苍白。他发现刘云在沙发上不
但没有惊讶,只是很平淡地问她:「怎么不睡了?」
刘云背上好像背着一块冰,不时感到阵阵通心的凉意。他没有说他干什么,
这意味着他根本不怕刘云发觉他跟母亲的奸情;他没有任何一丝的愧疚,也不想
向她解释,这意味着他将这件事看成天经地义的;这意味着刘云必须接受已经成
为现实的一切,无论这一切是怎样的。明天,他可以先吻她,拥抱她,跟她睡觉,
在性高潮刚刚消失的美妙时间里,用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然后说出他的一切,
也许是罪恶的一切,然后她就会又一次像从前那样,像傻瓜那样从心底从灵魂的
最深处诞生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她能理解,因为她多么爱他啊!
「周正,你不觉得应向我说些什么吗?」刘云直呼他的名字问道,「有什么
可说的,应该知道的你全知道了。」周正淡淡地说,进了洗漱间去。刘云跟在他
的后面:「周正,你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