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自行车灯由绿转红,如网密织的行人在斑马线上穿梭,高架桥上车辆拥堵,喇叭和铃铛交错响起,载着孩子的电瓶车毫无顾忌,逆着人流从缝隙间开走,引发两旁骂骂咧咧的声音。沈未晴手按刹车,慢慢在白线前停下。
脚踩地面保持平衡,她不禁回头。江榆楷在后方慢慢悠悠地骑过来,面含微笑,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那视线实在令人无法忽视,一路上被他用探照灯似的双眸盯着,永远恰好保持四五米的固定距离,沈未晴深感怪异,总忍不住回头,险些撞到人行道台阶。
你要么就超过我,要么就别看我。她受不了,对江榆楷说道。同校的学生基本都走得七七八八,这路上别说熟悉的面孔,认识的校服都没瞧见,她才敢和江榆楷说话。
沈未晴骑车的速度不算快,算是中等,但她知道江榆楷向来风驰电掣,一辆自行车恨不得骑出哈雷的架势。现在他这么乖巧地跟在后面,还顶着莫名的微笑,像是变态跟踪狂。谁受得了,反正沈未晴是不行。
我就想在你后面。江榆楷偏偏不,脚掌蹬地,用前轮撞一下她的后轮。
沈未晴左右摇晃。人粘不上来,就用车子撞她,十二生肖他属502的?
自从沈未晴表示不想与江榆楷在学校里显得太熟以后,两人好久没这么结伴回家了,难得的机会,他心里乐开花,看着沈未晴蹬车的背影都像仙女下凡。他就是那牛郎,总爱去河边偷人衣服违法乱纪,那可不行。江榆楷摇摇头,发现这比喻不恰当,给自己换个角色,还是后羿射日吧,至少勇猛。
他心里想得天马行空,红灯变绿,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走完。
沈未晴哪知道他那些心思,脚上一蹬,顺利地滑出去。
江榆楷回神,立即跟上。
其实最开始,沈未晴也没打算和江榆楷变成这样。明明认识的邻居,在学校里装成陌生人,多此一举,她又不是戏Jing。
还不是赖江榆楷。
他太外向,全校那么多班级,总有两三个人号称是他的兄弟,以至于他还没做出什么轰动的事迹,已然成为校园知名人物。后来他加入篮球队,又是主力,更惹人注目,给他送水的女孩渐渐多起来。显得跟吃软饭似的,连瓶水都买不起,江榆楷一概拒绝,可耐不住有些女生毅力惊人,这招不成就用别招,渐渐队友们开始起哄。谁和他往来多了,隔日就有流言说他们在交往。
女追男嘛,隔层纱。女生觉得流言传着传着就成真,正中下怀,当然不反驳。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江榆楷头都大了,又怕伤到别人的面子,否认都显得无力。
沈未晴就是从那时开始与江榆楷疏远的。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认识多年,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她只想认真学习,考入名校,爱情,特别是虚假的爱情,只会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她更不想让许星辙误会。
将自行车锁在院子墙边,福多竟然不在,沈母刚刚下班,正坐沙发上休息,听见沈未晴开门换鞋。
我回来了。她说完进屋,后面跟着十分自觉的江榆楷。
阿姨好。他对沈家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换上,打声招呼就往里走。他的行动那么自然,以至于一时竟无人问他怎么不回家,反而跟着来了。
或许是有什么事吧。
沈未晴锁好门,放下书包,衣柜里翻出套更换衣物,先去洗沾了血的内裤。
换下校服后发现秋裤也染到颜色,在江榆楷面前,她倒是无需顾及,干脆一齐脱下。等都收拾好,沈未晴觉得既然秋裤要洗,成套的秋衣便一起洗了吧,省得下回更换不配套。再出卫生间,她只剩内衣裤在身上。
江榆楷蹲在她的椅子上玩手机,不经意抬眼见她已剥得那么干净,立即粘过来。
沈未晴正打算拿家居服套上,腰间横插而入两条胳膊。
颈侧呼吸粗重,她提醒:月经呢。
我知道。江榆楷本来只想贴贴她的皮肤,不存歪心思,可是真碰到时,鼻子埋进她的头发,躁动的血ye不受控地调动起反应。
后腰被硬物顶住,怎么感觉都不像是他知道。
沈未晴懒得理,她相信江榆楷最基本的分寸感还是有的,将这重物一起拖到床边,捡起裤子想套,江榆楷一脚踩住。
她略有不耐烦:我都说了我来月经。
但她的语气不是生气,多为无奈,江榆楷便继续死皮赖脸,身子一倒,和沈未晴一起进入床中。他灵敏地打挺,在她活动前起身压住。内衣带勒着她的肩膀,几下动作,罩杯略有上滑。沈未晴想将其拉回原位,向下扯时动作过猛,反而让ru尖从上面露出。
江榆楷眼尖捕捉到,更以为她是故意的。
你那都立起来了。他的手指探入其内,拨弄两下挺立的ru头。
沈未晴说:没穿衣服冷的。
他又摸她的大臂:胡说,没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