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看见他都吓成这样,刚刚要听他喊一声岂不是连锅都要摔了。陈渡心里门儿清,给她摘了手套,把她一双手捧起来正反翻看一遍有没有受伤,“元宵是你做的?”
“嗯,温牛奶和的面,一下子就融开了。”陈佳书看了他一眼,“你昨天用的冷水。”
陈渡圈着她笑,“我们佳书真厉害。”
“......”陈佳书头皮一麻,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神经病。”
与陈佳书关系稍微熟悉一点的,很多人都叫她佳书,陈渡有时候抽风了也这么叫。佳书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都还挺习惯的,可陈渡这么叫她她就浑身不自在,说不上来哪不自在,像是什么东西模糊掉了,没大没小,没羞没臊,还是宁愿他叫姐姐,姐姐是模糊不掉的,一辈子都模糊不掉的。
陈渡一口咬下去,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圆的,他放下筷子看见元宵里包着一枚硬币,一块钱的。
“第一个就吃到了?”陈佳书挺惊讶,她煮了十个汤圆,只有两个有硬币,算是算着每人一个,实际上元宵煮出来都一模一样,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但一口吃到的概率还是挺小的。
陈渡讨到开年彩头,也挺高兴,闭上眼睛许愿,“希望今年......”睁开眼睛看了陈佳书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陈佳书:“希望今年什么?”
“不告诉你。”他睁开眼睛,笑了一下,朝她眨眨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当她稀得听一样。陈佳书不屑地低头继续吃她的元宵。
“我们换一个吧?”陈渡突然说,把一个元宵夹进她碗里,接着从她碗里顺走一个。
“......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那个元宵漂亮一点,给你吃。”
有吗?陈佳书左右也没看出比旁边的漂亮在哪,她包的她还能不知道么?
她有点无语地夹起来咬了一口,“唔......!”一个硬硬的。
她这才马上反应过来了,筷子把硬币夹出来,两眼直着看向陈渡,“你怎么知道?”
“啊?”陈渡愣了愣,“因为那个元宵更重啊。”说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陈佳书:“......”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大写的无语。
她能有什么好气的,还能怪陈渡太聪明不成?陈佳书勉勉强强地,有点开心又有点不爽地许了愿。
昨天夜里霜冻,屋子外头冰棱棱一片透明的白,早晨开始下起雪来,吃完早餐,陈渡兴致勃勃地提议去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陈佳书不去,懒得,外面齁冷,雪地里滚上一圈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插当雪人得了。
“我不要,我要回去睡觉。”她吃完起身抹了抹嘴,施施然上楼去了。
为了做这费劲巴拉的元宵,陈佳书天不亮就起来了,悄悄从陈渡怀里缩出来,再接着悄悄从床上爬走的,怕他发现了。她鲜少下厨,更是从没做过元宵,要是做失败了,做得比陈渡那坨白糊糊还拉胯被他看见了岂不是很丢人。
起个大早,做成功了自然是最好,没做成就偷偷倒掉然后溜回去接着睡觉,假装一切无事发生就好。
她进卫生间洗了个脸,敷着面膜出来,钻进被窝躺床上追剧。
陈渡在院子里的动静比她平板音量拉满还大。不知道在喊什么,似乎还听见几个小孩子的声音,笑个不停,叫得比他还欢,哈哈哈哈没完没了。
陈佳书啪一下盖上平板,掀了被子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陈渡在和两个小朋友打雪仗。他在这一带很受欢迎,算是半个孩子王,周围邻居家的小朋友都喜欢找他玩,叫他小渡哥哥,因为他长得帅,人又大方性格又好,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长得帅。
颜控是人类的本性,如果长得实在好看,哪怕性格冷漠一点也是没关系的,不少小男生在见过陈佳书后都这么想。
陈渡到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像个十七八的少年,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代沟,小孩子喜欢玩的他都能玩到一块去,永远存留着那份蓬勃明亮的天真,少年未尽的意气。
陈佳书有时候没来由地心生羡慕,很长一段时间疯狂嫉妒,陈渡是谁都想活成的样子,随时能拥有一切,随时能豁出一切,好像没有什么能将他击倒,走到哪都像个太阳,偏偏喜欢冰冷阴郁的她。
陈渡瞥见二楼窗帘拉开了,转头视线与陈佳书对个正着,朝她笑出一排胜雪的白牙。旁边三个小朋友也跟着笑,蹦起来摇着手叫她,“姐姐下来玩!”
陈佳书本来想说你们底下小声一点,看着四张齐刷刷的笑脸却又说不出来了,憋了好一会儿,没憋出什么话来,倒是陈渡弯腰捡了把雪,团巴团巴捏成个雪球,扬手对着她砸了过来。
“啪!”砸在陈佳书旁边的玻璃上,雪球哗啦一下碎开,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