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林峰兴奋地指出,“新口头禅!你最近骂人特别喜欢用神经病,跟哪儿学的?”
“管得着么。”
“是女朋友吧?”
“你羡慕啊?”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啊,你才神经病吧?”林峰有点无语,算了,“撸串去?”
“不吃,有事。”
脚趾头也想得到什么事,“带你姐一起呗。”
“她要练舞。”
“......哦,对,明天校庆来着,你姐跳那个什么,白天鹅?”
“黑天鹅。”陈渡淡淡道。
“卧槽牛逼啊!还有黑的?白天鹅的黑化进阶plus版吗?开大就变黑?会魔法还带吸血的那种,靠,我靠,最强法师,真牛,真厉害啊......”林峰一拍大腿,满目赞叹,跟着就在那儿自顾自地想象开了。
“......谢谢。”他抽了抽嘴角,硬生生把那句神经病憋了回去。
薛耀奇捏着手机过来,屏幕举到陈渡眼前晃了晃,“漏洞升级,他们那边得跟着防盗,说是干脆原先的卸了构架重搭,加急,给报价二十万,接不接?”
“不接。”陈渡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薛耀奇挺讶异,“这还不接?够你干好几单了。”
“工作量够我十几单了。漏洞要补,数据包得升级,升级如果遇上有专利的价格得另算,架构重搭说不定是后台加前端,不知道多少节点,哪个扔出去都能卖高价。”
陈渡粗粗看了一眼,二十万,根本不够看的,“他说这二十万税前税后?包不包成本?一次性到账还是又给我塞一堆乱七八糟的水股?”
薛耀奇呐呐:“啊,就......”
就什么都没说呗。“要求列得挺详细,到算钱了给画个饼,这你敢接?”
薛耀奇:“啊,就。”
学生果然好骗。陈渡摇摇头,“我觉得他们没诚意,所以没必要。”
“走了。”他拎起书包,从桌肚里拿出一串粉嫩嫩的钥匙捏在手里,“明天记得来看表演。”
剩下薛耀奇和林峰面面相觑,两眼发着呆,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等人走了,薛耀奇小声琢磨,“我怎么感觉......”
他们俩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
“他就是想偷懒呢?”
“他是不是懒得做?”
“......”
“......”
“操!”
“操!”
陈佳书的钥匙扣是个粉耳朵白肚皮的小兔子,陈渡看到这只兔子总会想到她本人,白白的小小的很可爱,伸手呼一呼就缩成一团小毛球了,毛茸茸软乎乎的,脾气却也很差,急了就要咬人。咬人也可爱。
他轻车熟路直奔三楼,以前陈佳书常待的那间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音乐声也没有跳舞的脚步声,像是没人似的,门却半掩着没锁。
他推门进去,门“吱呀”一声,戴一宁触电般转身,眼睛瞪得很大。
她站在柜子边,看见是陈渡,僵硬的表情松懈下来,盯着他笑道,“是你,请问有什么事么?”
“陈佳书的鞋子放在哪里?”
“啊,那里。”戴一宁小跑着跑到另一边,拉开那边的柜门,“她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的,一直没有动过。”
柜子里整整齐齐的,衣服裤袜叠得平整方正,陈佳书的水壶和一些小东西分门别类摆放在旁边,是她一贯的收纳风格。
陈渡从最底下拿了两双新的足尖鞋出来。戴一宁问他说,“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没了。”他说。
“哦,好的。”戴一宁便把柜门关上了。
陈渡看她一眼,“先走了。”
“嗯嗯,有事随时可以过来的。”戴一宁微笑着向他挥挥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匆忙,大概是急着给人送鞋过去。
看着陈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戴一宁松了口气。
屏幕跳出“下单成功”的提示,陈渡放下手机,斜着腿半靠在拐角墙上,仰起头,神色晦明。
两分钟后戴一宁接到外卖电话,满头雾水,“我的外卖?......我没点餐啊,那这是......别人......啊,”她脸腾一下红了,捂着嘴笑起来,甜蜜又羞涩地,“好的稍等一下,马上下来。”
她从教室跑出来,走出两步又倒回去锁了门,接着扶着扶手跑下楼,蹬蹬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与之同时,走廊尽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疾速闪出,迈开长腿几步飞奔至教室门口。陈渡拿出钥匙打开门,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他走到柜子边,刚刚戴一宁所站的位置。
他脑中闪现刚才她转身时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神情,即使那慌乱只有短短不到一秒的瞬间,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因而便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在舞蹈教室不放音乐不跳舞,跑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