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前男友,是在食堂。他和朋友一起,我也和朋友一起,挤在一张桌上吃饭。他坐我旁边,穿着厚厚的羽绒马甲,高高的个子,Yin影完全拢覆住了我。
我吃饭,他稍微一动作就能把我撞开,我旁边还有两个男生,我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点。
他羽绒服太厚了,右手刚一动,又把我撞歪。我被气笑出声,他慌忙停住。说着对不起,想缓和气氛,就伸出右手手掌给我看,中指和无名指下各有一颗小痣。
我心里想的却是医生说过的,掌心有痣必须要就医了,一时愣住没说话。
我对他这类型的男生还挺感兴趣,高高帅帅,透着一股憨气。于是停顿两秒,夸他手指长,拿出自己的和他比。
他本来已经把手收回去,看到我这样,又把手拿出来。我把手放在他掌心,他把我的手握住。
后来,后来他就变成了我男朋友。
我们谈了一场甜蜜的恋爱,然后分开,各奔东西。
高中已然是学习生涯的尽头,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厂里工作。
这个工厂太大了,除了厂房就是荒草,还有冬天凋零的树,几只小鸟飞过,天空留下云被风拖拽的痕迹。
每天没什么事干,也不能出去。厂里什么都有,与其说是座工厂,不如说是孤城。配套的生活设施齐全,员工宿舍外面已然是条小街。
我在那认识了一个女生,后来变成很要好的朋友。
她带她男朋友给我看,居然是我的前男友。
她家里条件很好,是个被从小呵护长大的女生,我和前男友装不认识,不想让彼此尴尬。
她们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
有一幕画面,女生把手伸进ex的T恤摸他腹肌,一时没分清那个人是我还是她。
我做起了她的小跟班,一起去工厂的四处探险。
我们好像触碰到了工厂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我被拖走了,衣服被脱光扔在一个巨大又空旷的房间。两人环抱的柱子有六七米那么高,水泥地和灰色凹凸不平的墙壁,透着一股shi冷。
屋里还有其他赤裸身躯的人,一眼就看到那个旁边脖上系了项圈被人拉着四肢爬行的人。
他转过身,我看见他屁股中间豁出一个血rou模糊的大洞。
房间里还有奇奇怪怪的道具,被用到那些赤身裸体的人身上,十字架上也钉着人,地上是干涸暗红的血迹。
我胃里一阵恶心,倚靠着柱子,妄想要顺着爬上去,从通风口逃离这个房间,或者掉下来摔死。
脑海里不断涌出信息,就算这里不被我们发现,我也是迟早要过来的。
现在,该到真正的人挑选我的时候了。那些被玩弄的,都是正在被人试用的。
门口站着一堆人,远远的我就看到了,站在里边那个矮小的,ex的现女友。
我不是人,ex也不是人,我们是人畜,或者人牲?我和ex相恋的高中,是专们饲养人牲的圈。
给我们自以为平等自由的环境,教授我们所谓的知识,就像是让nai牛在草地自由散步,挤出来的nai都是带着愉快的气息。
一切不过是服务于人,让他们体验破坏的乐趣,一堆痴呆愚蠢的肥rou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我一下冲过去就扑倒她脚边,乞求她选我。
死亡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人畜不被允许有自我结束生命的权利,与其这样,不如寄希望于我们之间的情分,想让她手下留情,对我仁慈一点。
她果然是个好女孩,点了我,然后带着我离开。
门外是一条小溪,上面架着一座石拱桥。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ex,身边站着一堆和他年纪身材相仿的男生,或者叫,雄性人畜。
他们站在小溪中间,溪水没过他的脚踝,在夕阳的余晖下,他目送我离开。
从这一刻起,我们再也叫不出彼此的名字。
这是一个巨大到逃也逃不了的地方,我真的,每时每刻都想去死,只有死了灵魂才能得到解脱。
天空像是低沉到我的头顶,有一双手扼着的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想让它再握紧一点。
她对我很好,每个人主都有独立的房子,带着一个小院。
但是人畜不被允许使用屋里的厕所和浴室。
要独自走好远,到一个人畜专用的小浴室洗漱自己,二十多平米的地方,不分男女,挤满了白条棍一般的人,蒸腾的水汽憋得人心慌。
小室外面是一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缀着橙红的柿子。
伸手就能摘一个,咬个小口就能顺着嘬吸果rou。
人主,就是ex的现女友。
我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也不知他死活,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畜牲。
她知道了,我和ex的过往,以及年轻时做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