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遍?”天呐,利维好想一拳打在巴敦的那张贱脸上。
“她人尽可夫。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她被盯上我毫不惊讶。”
“‘黑桃七’的目标是那些逃脱法律制裁的人,”利维说,“出轨并不犯法。”
巴敦把胳膊抄在胸前。“你谁呀,哪门子的专家吗?你真以为自己知道他为什么做那些事?你也只是猜测。”
“也许吧。但我在‘黑桃七’犯下的前三起命案现场做过勘查,除开一处细节,你妻子的遇害现场与之毫无相似之处。你瞧,还有很多没有对媒体公布的细节——模仿杀人犯不可能知道的细节。”
巴敦咬紧牙关,眼睛瞄了瞄别处然后重新看向利维。利维笑了。“黑桃七”固然是一个令人抓狂的猎物,但眼下这个可悲的王八蛋跟他以前对付过的其他杀人犯没啥区别。
“你知道我没杀她,”巴敦说,“我有不在场证明——我一整晚都在参加公司的活动。有十几个人看到我在场。等我回家发现帕蒂的时候,她都死了好几个钟头了。”
他说的没错。他的不在场证明很牢靠——虽说不算无懈可击,但却很难驳倒。再者,帕蒂的手指尖和指甲缝都被漂白水洗过,除掉了袭击者的痕量证据,而杀人凶器目前还未被找到。他们手头现有指向巴敦的证据都只是推测,难怪这家伙一副信心十足的派头。
利维打算把这份信心动摇一下。
“不如我来给你讲讲我对事情真相的看法吧?”他凑上前,胳膊放在金属桌面上,双手松松地合拢。“我觉得,你背着其他人悄悄离开了那个活动现场,跑回家里跟你妻子摊牌她出轨的事,你怒不可遏,冲动之下用刀刺死了她。然后你慌神了,想起最近看的一则新闻,于是把一张扑克牌摆在她的尸体上想转移嫌疑,之后你收拾了现场又返回活动。你假装一切如常,回家后装成突然发现尸体的样子并报了警。”
巴敦鼓起鼻孔,但没发言。
“你的表现不算太差,只不过有几个问题,”利维继续道,“首先,任何见过真‘黑桃七’杀人现场的人,都不会相信这起案件出自其手。其次,绝大部分凶手在处理凶器——或者说,行凶造成的血衣——方面都做得不太好。我们已经派警员去找这些物件了。我可以打赌,那个活动会场的安保监控视频会显示,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明原因地失踪,而且那晚你进场时穿的衣服跟离场时的也不一样了。”
这句话,中了要害。巴敦的身体微微打了个颤。
“不过说真的,我打赌关键的铁证应该在你的电话记录里。你可以删除短信和通话记录,但是你的运营商那里还有保存。如果你妻子在你参加活动期间给你打过电话或是发了短信,而你因此受到刺激临时离场……这样的话,对你可就很不利了,不是吗?”
巴敦脸色惨白。“你找不到任何证据,我没杀她。”
利维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椅子脚擦过胶地板。这不是什么留下诡异信息、邀警察与之进行魔鬼交易、神秘莫测的高智商连环杀手;这就是一个狠毒又愤怒的男人,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还以为可以逃脱罪责。教育这种人打消这种念头,对利维来说可是再愉快不过的了。
“如果你现在就招供,对你来说事情就会好办的多。如果不,我猜过个二十四小时,你就得戴着手铐回这里来——最多四十八小时。”利维进一步弯下腰。“因为我知道是你杀了你妻子,巴敦先生,我一定会证明的。我对你保证。”
“我没杀她,”巴敦又说了一遍,更加没底气了。不过他还是不肯让步,带着一脸恨意怒瞪利维。
“等我查清楚后,全拉斯维加斯都找不出陪审员会相信你没杀。”利维离开桌边,阔步走向门口。他一边出门一边扭头道:“你可能需要开始整理一下你的各项事务了。”
* * *
“嘿,多米尼克,”玛汀坐在椅子里一转,“你来看利维吗?”
“啥?”让他措手不及的倒不是这句话,而是其中浓浓的揶揄感。“不,我不是来——来看他的。我是说,我来这儿了,肯定看得到他,但不是——”
对方笑得愈发灿烂狡黠。她肯定知道接吻的事了,鉴于她没有拔枪对着他,说明她也知道他有及时打住,没有任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他叹气投降。“我看到昨晚那起谋杀案的报道了,可能是‘黑桃七’的模仿犯案,我有点好奇。我完全可能是来找你的嘛。”
“你可能是,”她说,“但你不是。”
否认无益。多米尼克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因为他知道再次见到利维非尴尬死不可,但他就是没法置身事外。也许他只是想确认利维已经从那场重量级的宿醉里恢复过来了。
对,这就对了。他就这么认定了。
这会儿倒也不打紧就是了,因为利维的工位是空的。“所以,是模仿犯罪吗?”他问道。
“妥妥的,”玛汀的语气斩钉截铁,“就连菜鸟都看得出是受害人丈夫干的。我们还没有足够证据逮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