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你了。季舒白说。
Alpha的声线娇软,带着几不可闻的轻颤,她没有说我回来了,也没有说,我好想你。
她只是垂首在自己肩头,一如往常的,给了自己一个季舒白味道的拥抱。
想要竭力收紧手臂,把自己紧紧箍在她怀中,却生怕弄疼了自己,最终所有力道都压制在她胳膊里,最终只是一个温柔的环拥。
季舒白特有的拥抱。
Alpha身上还带着在外头穿行而过的黑夜气味,有水汽有尘灰有青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于忱无比安心。
于忱眉眼一软,她心房早已塌陷,季舒白小小声的这样一句,没由来地能在其中听出撒娇的意味。
舒白还跟个孩子一样撒娇呢。她轻笑一声,又抬手探向恋人背后,沿着季舒白单薄的脊背轻柔地抚了抚。
唔。季舒白没有反驳,反倒呜咽一声,又蹭了蹭于忱的颈窝。
还撒娇。于忱眼里的笑意更深,即便季舒白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但于忱却能从这个软绵绵的拥抱里,或多或少感受到季舒白的情绪。
又让季舒白抱了许久,于忱今天累得紧,只这样抱着她就腰腿发软,几乎要站不太住了。
她拍了拍季舒白的背,好啦,先去洗漱,已经很晚了,舒白小朋友。
季舒白这回没有哼唧着撒娇了,她枕着自己的肩,小幅度的点点头。
乖巧又软糯的,叫人心头泛起酥麻。
因为今天没有出门,之前也洗过头发,于忱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自然就快些。
等季舒白从浴室出来,于忱已经昏昏欲睡,电视里仍旧停在新闻的频道,播放着一些生活祥和的新闻资讯,对这次事件闭口不谈。
季舒白擦着头发走进房间,穿着一件纯白的底衣,她生得单薄,骨架纤软修长,同号的底衣都能穿出松垮的意味。
她瞥了一眼电视上的新闻,坐在床边,稍稍偏过头,继续擦拭头发。
于忱趴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季舒白的腰。
舒白~她拖长了音叫季舒白的名字,软绵绵的鼻音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管理者是打算揭过这件事了吗?于忱问。
一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一贯的处理风格就是这样。季舒白放下吸水巾,嗓音清润,万分温柔。
因为刚刚洗澡的关系,她眼尾还缀着一层薄红,天边的霞云都氤氲在她眼角。
她侧身过来,偏头看身后的人。
不过,罪魁祸首已经被我处理了。季舒白又道,管理者选择如何处理,如何应对,也跟我们无关。
小忱不用害怕。
于忱收紧了胳膊,圈紧Alpha细软的腰,她又把凑近了一些,脸颊贴在季舒白腰侧,不知是纯棉的居家服触感太舒服,还是季舒白的腰太绵软,于忱喟叹着又蹭了蹭。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想于忱闭着眼,享受这一刻叫她浑身舒畅的静谧安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地位那样崇高,就连抑制剂上都标着他的名字。
他仇恨Omega。季舒白轻声开口,语气却笃定,准确来说,他对现在越来越平和的社会不满,他认为Omega的地位太高,威胁了Alpha的权益。
那他可半点儿都没表现出来!于忱怔了怔,回想起高国新在民众心里的形象,一派斯文又儒雅的模样,她很难把他和那样极端的仇O派联系在一起。
他不是还主研了抑制剂吗?于忱又问。
所以他的抑制剂会有副作用季舒白轻叹,没有副作用的抑制剂,老师早就研制出来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只是在高国新看来,Alpha强行标记Omega,是天然就该如此,无可厚非,Omega不应该拒绝,所以那些抑制剂的副作用,也可以成为某些光明正大的借口。
我想,他刻意研制出让Omega发情的药物,或许也是他认为,Alpha会因为发情而失控,而Omega却不必承受这些烦恼,而觉得有所不公。
他未免也想得太过理所应当,太过自私太过极端了。于忱皱紧了眉。
季舒白垂下眼睫,于忱并不知晓,高国新已经变态极端到残害Omega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她以为高国新只主导了这桩信息素暴乱事件,却没想到他如此惨无人道。
那些死状各异的尸体,在季舒白看来,大抵是高国新在寻找能影响Omega发情机制的方式。
血腥的真相,她不舍得让于忱知道。
更何况,单是谋划暴乱事件而言,高国新就已经罪无可赦了。
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私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即使知道再进一步,就会有研制出没有副作用的抑制剂,他没有拿出来。季舒白接着开口。
这样看来,为了这件事,他似乎谋划了许多年?于忱从季舒白的话里敏锐的探知到一些真相,她呼吸着Alpha身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