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會見過牧亨樹後,牧亨祐走進到會面室。
佐藤怜跟松本大助秀出警徽說:
「我們是警察,有些問題想要問你,請坐。」
牧亨祐坐了下來。
這兩位雙胞胎,長相相似,但個性與氣質卻截然不同。
牧亨祐靠背抖腳說道:
「要問甚麼快點問,不要浪費老子時間。」
「我想請問,你跟牧亞藍之間的關係。」
「這些你們不都已經知道了嗎?我跟亨樹多年來的玩具,發洩性慾的對象。現在,你又來問這個問題幹嘛?」
「我這邊有個物件想讓你看看。」
佐藤怜拿出了手機,秀出刺殺簡訊與牧的照片說:
「關於這個,你有甚麼看法?」
牧亨祐仔細看了手機上的照片與文字。
「你們怎麼拿到的?」
「從殺手身上拿到的。你是受害人的哥哥,我想問你,是否知道為什麼有人想要刺殺他。」
「亞藍死了嗎?」
「請先回答警方的提問。」
「我被關在牢裡那麼多年,怎麼會知道亞藍被刺殺的事?你們來問我,是問錯人了。」
「就連山本組,你也覺得與自己無關嗎?」
「山本組?山本組想殺誰,跟我有甚麼關係?」
「就連你弟弟亞藍也是一樣,跟你無關?」
「亞藍只是小時候打發性慾的玩具而已。他現在得罪了山本組,我又能為他做甚麼?如果他被刺殺,那是他的命。」
「聽說,是你跟牧亨樹兩人將牧亞藍養大的,你對這弟弟還是有感情的吧!你不想保護弟弟嗎?」
「對弟弟有特殊感情的,是牧亨樹,不是我。對我來說,亞藍就是一個乖巧聽話的玩具。叫他腿張開,他就會乖乖的將腿張開;要他叫,他就會叫;叫他咬,他就會咬。要他肛交,他就會讓我們肛交。要求他拍片,他就乖乖讓我們拍片。不管要求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配合我們。」
「如果你協助警察辦案,有助於緩刑。你自己做決定,要不要配合我們的提問。」
「我已經在配合了,警官。剛才,我都已經誠實回答你們了。現在,不好意思,你們占用我太多時間。我們會面結束了。」
牧亨祐站起身,離開會面室。
牧亨祐握緊拳頭道:
「亞藍如果有人殺你,等哥出獄後,我替你殺了殺死你的人!」
佐藤怜跟松本大助站起身。
「雖然牧亨祐不太願意配合,但還是從牧亨樹那邊拿到不少情報。走吧,回去了。」
佐藤怜說完,跟著松本大助離開了會面室。
「接下來,做些甚麼?」
松本大助問道。
「喝一杯吧!忙了一整天,你也餓了吧?」
佐藤怜跟松本大助開車到居酒屋內吃飯跟喝酒。
「好久沒有看你這樣有幹勁了。」
松本大助說道:
「終於有個充滿謎團的案子。怜,你打算繼續查下去,對吧?」
佐藤怜喝了口酒說:
「幫我隱瞞部長。這件案件,我想自己查。」
「為什麼?如果不請部長出面,你很難調動警政署的資源。」
「牧不也說了嗎?有人刻意抹除了山本組的資料。在警政署,有人不希望警察去調查山本組的事。我不能重蹈父親的覆轍。」
「怎麼會提到你父親?」
「我父親佐藤高人,曾經是警視廳刑事部警部的部長。他最後一個處理的案件,就是二十五年前神戶百合子槍殺案件。」
佐藤怜說道:
「但在持續調查這個案件後兩年,卻因酒醉被卡車撞死。」
「這不就跟牧第二次刺殺手法一樣?」
「是的。經過這次我更能肯定,父親的死,絕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佐藤怜手中搖晃著酒杯內的冰塊,聽到冰塊與玻璃杯之間的撞擊聲。
「我一直不相信父親的死因。那麼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糾結著我。這次,我要親自找出父親當年的死亡真相。」
「刺殺你父親的,會是山本組嗎?」
「目前看來,很有可能是,只是不知道山本組是受人委託所進行的刺殺,還是來自山本組本身。回頭將酒醉被車撞死的案件逐一調查出來,查看每位受害人的個人資料,看看是否有甚麼共通之處。」
「沒問題,回頭我就幫你調查。不過,神戶百合子的案件都已經是過去二十五年前的,你覺得現在有辦法再找出過去的線索嗎?」
「現在不也有些進展了嗎?才剛開始,總是會有頭緒的。」
佐藤怜跟松本大助舉起了酒杯說道:
「慶祝我們的勝利!」
說完,將杯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