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调教,姜晴躲在里屋,直到他换好衣服,由一条被驯养的雄犬变成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她才去见阿香。
“这个人,”姜晴也帮着阿香收拾屋内的东西,“……他来这里多久了?”
“两年。”阿香在水池里倒了不少消毒ye,灌满水,把那件胶衣和刚刚用过的器具悉数浸入,自己又用水冲了冲下体,姜晴这才注意到,阿香的下半身刚刚一直是一丝不挂的。
“这样子啊……所以,你也是调教师吗?”
“是啊,这里的调教师一般都是搭档的,今天我是主人,明天我就是助理,有什么问题吗?”阿香坐到一旁,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应姜晴。
“所以,你也是S?可是……你是怎么和何煦在在一起的?”
阿香嬉笑着问:“你好单纯啊,怎么说呢,可能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喜欢这种游戏,后来才慢慢发觉自己的取向吧。”
姜晴有一点震惊,乖乖等着阿香穿好衣服,准备载她离开。
“我要去找何煦,你找他有事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阿香歪头想了想,拒绝了姜晴的好意:“不了,你去找他吧,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记得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好吧。”
“姜晴——有些事你应该亲口去问何煦,至少我觉得你们两个很合适。”
分别前,阿香又补充了这样一句话,停止了姜晴其他的没有发出的疑问。
姜晴回到家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换了车,鼓起勇气看了看手机,可是何煦依旧没有回复。
她又十分可怜地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去你们医院找你,你还在吗?”
关掉手机,途径繁华热闹的大学附属医院,姜晴想起了阿香对自己说的有关何煦的过往,心中有些不忿,加快油门奔赴何煦所在的二一七医院。
入院前,姜晴最后一次打开手机,确认了何煦依旧没有回复她,关掉手机,敲响了何煦所在的妇产二科的门。
“何大夫不在——你找谁啊?”
“我找……我找何大夫,他已经回家了吗?”
年轻的护士有些警惕,又问道:“你挂号了吗?”
“不,我不是,我是何大夫的朋友,我们约好下午见面的,我来找他……”姜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并非她对这个情侣的身份有所犹豫,只是她不希望自己过多染指何煦的生活圈。
“这样啊,何大夫那会儿刚从病房回来,现在可能在输ye室。”
“输ye室?”姜晴有些吃惊,“他怎么了?”
护士撇撇嘴:“累得呗,昨天晚上出了台急诊,上午那台大手术主刀刘主任身体不舒服他又顶上去了,四点多才下台,刚刚到这儿准备门诊,昨晚的姑娘又出了点问题,去病房看了一圈,他说是太累了要吊瓶葡萄糖。”姜晴跟着小护士一路走到电梯口,她指了指指示牌:“看牌子,输ye大厅就在妇科诊室边上,我去病房了。”
“嗯嗯,谢谢您。”不等姜晴多说几句话,小护士就走进了电梯门,这所医院里的人都是忙碌的,除了姜晴。
姜晴穿过妇科诊室前一排一排的座椅,推开了输ye大厅的门,里面的人很多,但是盖着白大褂的何煦在里面很是显眼,让她一眼就找到他。
他睡着了,苍白无血色的额头和面颊上部还有几道深深勒出的红痕,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姜晴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她第一次明白了,何煦也是何煦,一个辛劳的,尽责的医生。
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她坐到何煦身旁,拿起手机为他拍了一张照片,身体靠向他那一侧,也闭上了眼睛。
“偷拍别人是犯法的。”
何煦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话,姜晴惊喜地睁开眼睛,何煦把他身上的白大褂掀起,也盖住了姜晴。
姜晴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不怕被人看到吗?”
何煦摘下口罩揉了揉脸颊,疲惫地笑着:“没事,只要你别嫌弃我就好。”
疲惫让他俊秀的面容多了一份姿色,姜晴抬手抹去他额角的汗水,把他的手拉进自己怀里。
“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呀?”
“三点多吧,我正打算睡觉呢,医院打电话来说有个怀孕的女孩溺水,”何煦提到那个怀孕的女孩,面色明显一沉,他继续说道,“女孩受了刺激提前生产,必须做急剖,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啊晴晴。”
“后来呢……我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到底怎么了,我好担心你。”姜晴现在已经放下何煦没有说完的话了,她只想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对不起……我,”何煦捏紧了姜晴的手,“……是那个女孩,做手术的时候我发现她还没有成年,而且她下体有撕裂伤,子宫严重受损,只能摘除,所以手术后我就报警了,那时候是警察来了……”
姜晴心里一紧,这些词语对于她来说未免太过血腥暴力,她摇了摇头,缩进何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