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万岁爷,惠贵人的尸体该如何?”
“先用冰镇着运到紫禁城,之后再宣布出去,惠贵人春猎途中太过劳累,骤然暴毙。”康熙眼睛看着外面,撩下眼神忽然道:“你觉得是那个宫女所为吗?”
“呵呵——”李德全干笑了两声,“万岁爷,奴才……奴才不知。”
“惠贵人是亲自服毒死的。”康熙微微叹了口气,惠贵人跟在自己身边多年,骤然死了自然是有感触。
万岁爷在身边叹气,李德全也不敢上前劝。
忽然帐子里发出一道声音,有嬷嬷道:“十八阿哥醒了,不知是饿了还是困了,总是哭呢。”
李德全往康熙那一瞧,就见万岁爷连忙抬脚往帐子里走去。
他站在外面,摇摇头:“万岁爷这心,偏到海里去了。”今后这深宫,怕是要变了。
——
一月后
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紫禁城,太子带着大阿哥领着文武百官在门口迎接。
龙撵还没过来,太子站在最前面,身后时不时的传来说话声。
“据说,这次万岁爷之所以这么晚回宫就是为了等一位娘娘。”
“我知道,那位娘娘之前在太皇太后的寺庙养胎,这次过去恰好生下位阿哥,万岁爷高兴极了硬生生又留了大半个月。”
“哪里是旁的娘娘啊,是之前的温嫔娘娘。”有知情的宫女小声道:“娘娘之前与万岁爷置气,一时出了宫,万岁爷这回亲自去接人,总算是将娘娘哄了回来。”
“延禧宫的温嫔这般受宠,简直就是堪比前朝的杨贵妃。”宫女太监们捂着嘴,惊讶的声音一叠声儿传出来。
站在住前方的太子,眉心却越收越紧。他身边的张公公瞧见,连忙下去警告了一番:“你们这些个奴才嘴角没个把门的,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们如何放肆?”
太子又往身后大臣们那看了一眼。
原本满是严肃的大臣脸上个个Jing彩的很,奴才们声音大,离得近的大臣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太子紧抿着嘴唇,一向温和的人脸上已经带了薄怒。
贴身的张公公上前,小声道:“主子。”太子稍稍侧过头:“将那些说闲话的奴才们先关起来,今日迎接皇阿玛进宫,众目睽睽之下本宫倒是要知道是谁在背后耍手段。”
张公公点着头,连忙下去了。
“二弟倒是孝顺。”一个月来,大阿哥骤然间瘦了两圈,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沉如潭水:“你如何知道,那些宫女说的不是真的?”
“皇阿玛雄韬武略,殚Jing竭力治国多年,就算是宠爱一个女子也是无可厚非。”太子一身长袍,身形挺拔:“本宫与大哥身为皇子,只用为皇阿玛分忧就成。”
大阿哥消瘦的脸上扯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太子,风华霁月,翩翩君子。
讽刺的一笑,轻声道:“但愿到时候你看见皇阿玛宠的那位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大阿哥这话说完,浩浩荡荡的队伍忽然走了过来。
明黄色的龙撵被侍卫们包围在中央,紫禁城门前太子带着众人跪下,齐声道:“恭请万岁爷回宫。”
龙撵内,康熙坐在一边,正低头喝着手里的茶盏。
他虽然低头,眼睛却往前方看去。
寻着他的目光,就见温知许撑着脑袋斜躺着,这时恰好是午后,明黄色的门帘下偶尔会有阳光打进来,落在温知许如雪那般白皙的脸上。
细长的眼睛微微闭着,只那纤纤十指还扣在小桌子上,指尖寻着节奏往下敲打。
“你倒是快落子——”康熙放下茶盏,催促了一声。
刹那间,那一直紧闭着的眼帘睁了开,媚眼如丝的桃花眼上睫毛轻轻颤着,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瞬间开放。
康熙瞧着都恍惚了一会,温知许那如琉璃般清澈明亮的眼笑的微眯起来:“万岁爷催什么,害怕嫔妾赖账不成?”
她边说,边将两指之间的黑色棋子放下。
“啪——”棋盘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温知许抬起头往康熙那看,泛着红晕的眼角都是得意。
康熙伸手就要在那得意的脸上掐上一把,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龙撵停下李德全的声音在外面道:“万岁爷,到了。”
康熙笑扭头,朝温知许道:“留着,朕晚上再陪你下。”他站起身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低头凑在温知许的耳边轻声道:“朕今晚定要让你输的求饶。”
说罢,他起身满意的瞧见温知许发红的耳尖儿。
康熙嘴角带笑,满脸得意的下了龙撵。
等人走后,温知许看着手里黑色的棋子,低沉笑了一句。
懒洋洋的转头,手指勾起门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康熙站在人群之间,身边跟着一位身形修长,温润如玉般的人,不知万岁爷说了什么,那人垂下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棉雾的声音在外面道:“主子,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