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后宫执掌凤印的萧贵妃!”
“给我行刑!”清和公主吩咐道,“让她知道,现在谁才是这皇宫里最尊贵的公主。”
“你敢!”九公主怒喝。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母后死了,阿兄被废了储君之位,你还有什么指望?可我就不同了,母后承蒙盛宠,冠绝六宫。我阿兄又收到满朝文武百官的拥戴,是你能比的吗?”清和公主娇笑着走到九公主的耳边,“放心,我不会弄伤你的脸,听闻那个阿鲁巴是个极其好色的男人,你毁容了,谁嫁给他呢?”
在清和公主的示意下,两个嬷嬷拿着细针一根根刺向九公主。
看着九公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清和公主愈发觉得兴奋,全身的血ye在地上的哭喊声中沸腾。
“不要停,使劲扎,我倒要看看,没有你阿娘和皇兄的庇护,你如何在宫中立足!”
夏日的夜本就燥热,苏皖担心着九公主,一直没睡。
她点着拉住,打开着房门,时不时走出房外,看太子有无归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皖连忙奔向屋外:“殿下!”
太子疲惫、麻木、冷硬的脸顿时温柔起来,他强压着内心的窃喜,沉声道:“这么晚,还不睡?”
“九公主今日来到了府上,似乎很是着急,担心被赐婚匈奴。”
太子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刚刚的欣喜瞬间一扫而空。
原来,眼前的女子,深夜不睡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的人!
即便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太子的心中也泛起阵阵酸意。
“那又如何呢?陛下要赐婚,这是圣意,岂是你我能改变的?”
说罢,便转身去了书房。
苏皖追了上来,拿下了太子手中的书:“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嫡亲的妹妹!母后病逝,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她从小敬你、爱你,现在一生的幸福都系在你的肩上,你不能这般冷漠无情!”
太子笑了,但是这笑意却让苏皖的骨头都有些发冷。
“无情?”太子弯起嘴角,“这句话恐怕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吧,大雨中对我视而不见的是你,新婚之夜抛下我逃婚的也是你。你为我缝过一个荷包吗?为我做过一顿饭吗?夜深人静,我迟迟未归,你担心过我吗?”
苏皖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上辈子做尽了的事情,这辈子却一件也没做。
“苏皖!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无情’二字!”太子咬牙切齿道。
苏皖深吸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她坐在穿边,捏着手绢,想着如何才能救九公主。
可是天边已经泛白,也没想出个什么思绪。
那匈奴的皇子不能杀,杀了必将引起两国争端,百姓的日子又将陷入水火之中。
而圣意不仅揣摩不得,更是无法改变。
太子写了一夜的字。
他不停地写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快与悲愤。
宫内的眼线已经来了密信:陛下属意九公主和亲。
他笑了,笑出了眼泪。
自小,便把爹爹当做盖世的英雄。
所以自己四处征战,为的是像爹爹一样,成为一代战胜,为大周打下铁血江山,守护大周的百姓有尊严的活着。
可是,现在,皇上在自己眼中是如此的卑劣!
毒死发妻,牺牲嫡女,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Yin险狡诈之辈!
“殿下,清和公主女扮男装,出宫游玩。”郭朗禀报道。
太子放下毛笔,轻轻笑了笑。
自打阿鲁巴进京的那一日,太子便派了暗卫跟踪他,也安排了眼线盯着清和公主。
为的就是这一天。
他多么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可惜父王是那么的冷血,母后尸骨未寒,他明明知道母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九妹。
那么多公主,陛下唯独派了九妹去和亲,这是要让母后死不瞑目啊!
太子闭上了眼,脸不住地抽搐。
他紧紧咬牙:“按计划行事!”
清和公主自是快活,昨晚刚惩治了九公主,之前的憋屈似乎烟消云散了。而且马上就要看着她哭着嫁入匈奴,那滋味别提有多好受。
“主子,你慢些!”梳著书童头的小丫鬟跟在清和公主身边,高声叫唤着。
今夜的长安街格外热闹,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匈奴皇子,各个手艺人都被安排在长安街的闹市杂耍:捏泥人的、踩高跷的、猜灯谜的、轧糖人的,这夜的长安街头简直是人山人海。
小丫鬟追着,追着便不见了清和公主的身影。
她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哭都忘了。
私自出宫本就是死罪,把公主弄丢了,更是要株连九族的。
小丫鬟不敢声张,她盯着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