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宋玉楼。原来一盏茶的功夫前他便醒了,只是被结界困住,不得出来。正发愁,不知是谁暗中相助,打破了结界,他这才赶来会场,见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和管重烟打斗,急忙出声提醒。
众人闻声大奇,纷纷道: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宋玉楼?
哪个才是真的?
那个假的是谁?
谢云衣见正主来了,方寸大乱,虚晃一招,抽身便走。管重烟迟疑片刻,向她追了过去。
除了并不想追的曹衣人,其他人想追也追不上,只能留在会场。
谢云衣见管重烟穷追不舍,用一片纸人引开了他,自己躲在一棵大树上,等他过去了才现身。
正要返回住处,背后一道劲风袭来,谢云衣毫无防备,避之不及,被击中xue道,动不了了。
管重烟举剑指着她道:你是谁?为何要假扮宋玉楼?
这两个问题,前者他已知答案,故而重点都在后者。
谢云衣没想到纸人不曾骗过他,自己倒被他骗了,不幸之中只能庆幸自己还是宋玉楼的模样。
快说!管重烟剑锋紧逼,吓唬她之余很有几分泄愤的快意。
谢云衣深知这小道士心狠手辣,真怕他一下结果了自己,剥皮抽筋,连个全尸都不留,吓得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忽然灵光一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我是北海三公主黛青,我仰慕道长已久,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想与你切磋。
她顶着宋玉楼的脸,做出这样的神情,着实叫人别扭。管重烟别过脸去,怀疑她是为了参宿剑,不太相信道:果真只是为了与我切磋?
谢云衣柔声道:千真万确,似道长这般人物,除了我,谁又配做你的对手呢?
管重烟一怔,思想与她今日这一战,委实是自己数十年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战,心道:是了,除了她,谁又配做我的对手?除了我,谁又配做她的对手?
不是对手,怎会狭路相逢?
他喜欢这个答案。
不管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宁愿相信是她说的这种。
你走罢。解开她的xue道,管重烟收了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云衣逃过一劫,长舒了口气,急忙返回住处。
留在会场的众人听宋玉楼说了他的经历,正惊奇不已,见管重烟回来了,忙都问道:管道长,那贼人怎样?
管重烟摇了摇头,道:不知是谁,叫她逃走了。
有人道:一定是妖族的高手混进来了!
也有可能是魔教中人,他们也一直觊觎参宿剑!
管重烟并不表态,心想谢云衣应该回去躺在床上装病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务必好好教训她。
怎么教训呢?管重烟低垂眼眸,思绪飘上了一条邪路。
管道长,出了这样的事,少不得让你与宋公子重新再比了。曹衣人看着管重烟,发现这年轻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叫了他一声。
管重烟回神,并不知他刚才说了什么,正有些尴尬,宋玉楼道:谷主,晚辈不想比了。
曹衣人道:这是为何?
宋玉楼从小到大,没吃过今日这样的亏,有些泄气道:没什么,晚辈就是累了,再比也不是管道长的对手。
曹衣人看出他是信心受挫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安慰他道:小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宋玉楼道:多谢谷主劝解,晚辈此番前来,自知与真正的高手差之甚远,这便足矣,不用再比了。
曹衣人见他言辞诚恳,沉yin片刻,也无意勉强,道:既如此,我便将参宿剑交给管道长了,你可别后悔。
宋玉楼笑道:管道长修为出众,剑法高超,交给他是实至名归,晚辈并无遗憾。
管重烟道:宋公子过誉了,我不过是仗着几分运气罢了。
管道长今日这一战,叫我也大开眼界,怎么能说是运气。曹衣人看着二人,欣慰道:两位都是道门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实参宿剑无论交给你们当中的谁,我都是欢喜的。只可惜不知今日冒充小宋的那名高手是谁,我想他并无恶意,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参赛罢了。
说了会儿话,众人散去,管重烟回到住处,果然看见谢云衣正在床上躺着呢。
见他来了,谢云衣坐起身,做出关切的神情,道:今日比试如何?
管重烟道:出了点意外。
谢云衣忙道:什么意外?
管重烟在铜盆中洗了手,取帕子擦了擦,走上前,在床边坐下,道:有人假扮宋公子与我交手,被发现后便逃跑了。
众目睽睽之下偷天换日,何人如此大胆,道长知道么?
我倒是追上了她,她说她是北海三公主,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想与我切磋。我看她不像是撒谎,便放她走了。管重烟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她拉入怀中,抚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