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17 - Auto-isolement】
呼吸纠缠在一起,汗ye顺着下巴滴落,积在她胸前,化成水汽蒸发。黑暗里感官更加敏锐,沈铨着了魔,滚烫的唇擦过一方光洁细腻的皮肤。那是鸩酒和海水,越喝越渴,无休无止。
他上瘾了。
微弱的哭泣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泼下,浇灭了所有火焰。沈铨猛然放开她,颓然靠在沙发上。
他刚才干了什么?
感到压力消失,陆冉把自己裹在毯子里,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哭得越来越大声。沈铨听着她委屈又后怕的抽噎,慢慢摁住自己的胸口,连心脏都不敢跳了。
仿佛那一声声剧烈至极的搏动是枪林弹雨,会逼得她无路可走。
我讨厌你,沈铨,我讨厌你陆冉崩溃地低喊,吸着鼻子,你让我走,你快点放我回去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他沉默地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
陆冉哭着哭着,气急攻心,忽地从包里抽出一根没啃完的法棍面包,挥手往他身上一抽
啪!
沈铨胳膊一痛,轻嘶口气。
半截法棍咚地掉在瓷砖上,陆冉捂着发麻的手掌,拾起一丝清明,颤着嗓音:我竟然浪费时间照顾你这种人!
这话如一支利箭扎在他心头,他忍过那阵难以抑制的刺痛,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陆冉冷笑:拿钥匙,放我走。
他没有开电筒,黑暗遮挡了她刀子般的目光,让他觉得好受一些。沈铨走到保险柜边,来回转动密码盘。
陆冉听他大概拨了十来圈也没有停,走过去怒喝:你在拖延什么?
良久,沈铨收回手。
陆冉,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我很少回家,以前没用过这个保险箱。
你骗谁呢!
我刚才没想那么多,以为和公司的保险箱是一个密码。沈铨把手机交给她,你信不过我,就给北辰打电话,让他找个撬锁的人过来。
陆冉倒抽一口凉气,狐疑地拿起手机,谢北辰果然秒接:
喂,沈哥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什么?他不小心把自家钥匙和文件一起丢进保险箱了?啊,你走不了是吧
谢北辰开了免提,看到彭丁满脸上写着老板的大别墅不荒了几个字,头疼道:这真不好办,大晚上的又到周末,上哪儿去找人啊?你先在沈哥家里凑合一晚,明天我一定把锁匠叫来。沈哥呢?
陆冉往身边瞄了一眼,心如死灰:他喝了药,状态不好,让我给你打电话。
谢北辰一把捂住彭丁满的嘴,你让他早点睡,自己留个心眼,把客房门锁好什么?客房钥匙和大门钥匙串一起了?啊,没事儿,你安心睡,他要欺负你,你就报警,我手机号发你微信,锁匠来之前会通知你。
那边郁闷地挂了电话,彭丁满目光炯炯:谢总,咱们还要不要找人开锁?
一直旁听的钟尧扶了下眼镜,不开锁,你让沈铨饿死在自己家?这家伙真是把脑子烧坏了。他们两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厢陆冉快要疯了。
周末要找不到人开锁,他们得在里面耗三个晚上!而且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房子又闷又热,像个大蒸笼,更别说还有一只横行霸道的山大王。
她沮丧地坐回沙发上,几只蚊子嗅到汗味,争先恐后地往她腿上凑,她手持电蚊拍肆意挥舞,啪啪啪,电光四射,好像打的是沈铨的脸。
我睡沙发,你去我房间。沈铨道。
陆冉再三权衡,我睡沙发,你睡房间,不准出来。外面空间大,他万一动了什么邪恶的念头,她也好逃窜,拿桌子椅子把他砸晕,她手里还有半根法棍
沈铨没有反驳,见她好像在弯腰,隐隐作痛的胳膊疼得更加厉害了,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捡起沙发上的面包,地上掉的半截也没放过,揣了就走。
陆冉摸了个空:
远远传来咚地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欢快的犬吠。
沈铨从厨房出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过了半分钟又开了一道缝:你要是想跟我换,就叫我。
换个头。陆冉翻了个白眼。
隔墙响起洗澡水声,她听着这清爽的声音,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发酵的nai酪,把窗子都打开还是热得慌。客房都上着锁,她就是再热也不敢去他的房间,到厨房洗了个脸,在水池边发现了自己上次用的牙刷牙膏,还有叠好的毛巾。
窗下的狗叫停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从防盗窗里探了个脑袋
虽然看不见,但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把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丢出去喂狗了!
陆冉心绪复杂地洗漱整理,窗外传来午夜钟声,伴着几声宿鸟的低鸣。她怅然若失地站在纱窗边,听海涛滚滚,如心chao未休。
遠处的灯塔亮着一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