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20 - Je veux toi】
她这一声吼出来,两人都愣了。陆冉再无颜面,捂着脸撒腿就跑。
然而没跑动。
沈铨从身后环住她,眼神明亮至极,垂下睫毛时,眸中蓄满的笑意温柔地流淌到她的头发上。
陆小姐,做我女朋友吧。
温热的鼻息触在敏感的耳垂上,她身子一僵,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报答
修长的食指封住了她的唇。
如果是报答,我不需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他说,陆冉,我昨晚对你那样,是因为我嫉妒。我想要你陪我
他顿了顿,换了个更确切的说法:我想要你。
当那个女孩再次出现在面前,他告诫自己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欺负,可是这条路越来越遠,以一种快得出奇的势头,延伸到他无法掌控的地带。
自大脑,延伸到心脏。
或许初见那一面,她就已经在他心上播下了沉睡的种子。
一滴水一缕光,便会发芽。
沈铨吻上她通红的耳垂,嗓音如酒,低沉惑人:冉冉,我只想要你。
陆冉呆了。
台词不应该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好巧我也喜欢你吗?他为什么要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种谈了三个月恋爱后才能说出来的直白的话,听上去好邪恶
她转过身,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鼻尖有点发酸,在他的衬衣上蹭掉泪花,把烫得不行的脸埋进他怀里,极小声地嘟囔:沈先生,你收敛一点行不行!
沈铨拥抱着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令他心安的气息,融化了所有尖锐的棱角。他闭上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
当太阳驱散雪雾,重新照耀在天空之上,古堡周围的荆棘纷纷让开了道路,枯萎的藤蔓生出绿叶,开出了鲜红的玫瑰花。
大概,就是这样触手可及的暖意。
*
下午三点钟,电来了。
空调又开始运作,陆冉跑进房间洗澡,在浴缸里自得其乐地玩泡泡。她把头埋进热水,谁能想到昨晚她还害怕到不敢进来睡觉呢?
大门那儿传来一阵滋滋的响动,锁匠到了。她关掉淋浴,听到谢北辰扯着嗓子在问:你们没吵架吧?
我们好得很。
确实好得很,她擦着头发想,都多了个倒贴上门的女朋友。
客厅里,谢北辰摘下墨镜,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陆秘她人呢?
在里面洗澡。
轮到谢北辰傻眼了。他着实没想到锁个门两人就能发展到这个程度,要是关上一年,岂不是连孩子都生出来了?真没看出沈铨这么能撩。
沈铨看了他一眼,眼里写着两个字:龌龊。
等到陆冉穿着他的衣服出来时,沈铨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也不为过。白色纯棉背心垂到大腿,她把他睡袍的带子扯了下来,松松地系在腰间,故技重施做了条吊带连衣裙,两条鹿似的腿从裙底伸出来,随性交叠在沙发上,又白又嫩,诱人犯罪。
陆冉不自然地捋着没风干的头发,硬着头皮对上谢北辰探究的目光。粉色的衬衫被他穿得春光烂漫,那双桃花眼挑着几丝了然的笑,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背着大家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上天可鉴,她什么都没干!
她理直气壮地看回去,你和甄好才可疑,都发展好久了!瞧你脖子上挂着的那玩意,是银对戒吧!
好了,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上天很公平,商场失意,情场就得意嘛。谢北辰对沈铨道,退税已经搞定了,仲裁书也第一时间公示在公司官网上,财务方面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总产品销量不少于上月80%,这个月就能维持损益平衡。
他本以为第一句话会激起沈铨的反应,可后者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像只进食后餍足的猫科动物,还是惯有的从容神态。
你这几天都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陆冉有些诧异,谢北辰跟他关系这么好,又是合伙人,居然不知道沈铨在家里做什么。难道那些摆在茶几上的文件和他写在本子上的东西,供水网阀门之类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还在计划。你知道,没有八成把握,我不会公开讨论。沈铨道。
谢北辰笑笑,行,想必你对智慧国家计划已经有了看法,毕竟不是只有公路在招标。
沈铨肯定了他的思路,那天和迪亚斯秘书长在泻湖吃饭,我就预感八成要丢标,NCG在运营商名单上是内定的。
啊?你怎么知道?陆冉停下绕头发的手指,奇怪地问。
十点钟才吃晚饭,是西班牙人的习惯。我们到的时候菜已经点过了,迪亚斯说是他自作主张点的菜,但事实上可不一定,他的态度过分客气,甚至有些歉疚的意思。这顿饭从头到尾都在迁就卡洛斯,我猜真正做东的人就是他,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