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她聊聊，因为你要成年啦，她不能管你一辈子。」
我再次遭遇小雨的哑谜，和上次一样，还是捉摸不透。好在这次，小雨的心
了眼小雨，她脸上表情收紧，低头望着自己的裙摆，再也找不到一丝笑容。
车窗外正是繁华的商业街，小雨凄然一笑：「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埋进臂弯里：「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她……对我管束太多，吃饭，睡觉，交友，
小雨哦了一声，轻声道：「嗯，是这样，我是没有过去。」她又问我：「我
「司纪叔叔，」小雨说：「我知道你很好，我心里不开心，不是因为你。」
都不说话，吹着迎面而来的海风，看着海面由灰色变成蓝色，再又转灰，周而复
我说得恳切，小雨听着，虽然低头，却也偷望了我几眼。
「还要继承沈家的家业对不对？」我问。
「继承家业有什么不好？」我说：「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你又年轻，将来
有心情到这里来玩。所以我在这里找不到，就骂自己，说司纪啊司纪，枉费小雨
怎么不知道你那天找到我了？」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所以就远远看着你，等你出来后，上了计程车，我又开
「不会再蓝了。灰了，就是灰了。」
我接着说：「这是你第一次失踪。后来每隔几周，你都要失踪一次，我再找
小雨微笑，却又很快陷入阴霾。
「是啊！」我附和道：「就算你会喜欢逛街，也不会在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
始。
我说：「后来我又想，你是不是想念父亲……」说到这，我顿了顿，转头看
你父亲创办的事业，都会由你掌握，我们将来不仅仅是叔侄，更是合夥人呢！」
「还会变蓝的。」我说。
「夏梦？」我说道：「她不会的啦，她只要你孝顺，年年给她足够的生活费
我才会在你失踪之后，找不到你。我在商场这边找不到，又到海边去找，我站在
喊你一声叔叔，她现在失踪了，你连找都找不到她！」
所以我想，不用你叫车去了，我带你过去，可以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是更好？」
你就容易了，不是在公墓，就是在海边。算上今天，你是第四次要去公墓了吧？
话，带你到处散心，你都很少笑。」
小雨轻声道：「司纪叔叔，今天我不想去公墓，你就带我去海边吧。」
小雨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小雨点点头，没有说话。
「
「她……」小雨屈膝坐着，两只胳膊抱在膝头，把她像极了母亲的清秀下巴，
「你愿意和母亲一起生活吗？」我试探的问。我很清楚，用不了多少时日，
她什么都要管。」
也记得刚回香港那天，带你到海边散心，你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所以
小雨说：「没关系，后来呢？你找到我了吗？」
「喏，你笑了哦！」我笑道：「这几个月来我天天都要抽空陪你，跟你讲笑
「母亲嘛，总会这样。」我宽慰她说：「如果觉得管束太多没有自由，我们
小雨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沉默。过了会，她说：「祖母会来抢的。」
用，就足够的了。」
我关切的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等我完成了香港这边的工作，就会带春雪回到美国。
情并没有上回那样低落，也没有引人惆怅的雨点打在我们身上。
我说：「我看你心情不好，应该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没有打扰你，
我说：「是啊，当时我那样想，就到公墓去，果然看到你坐在那里，但你很
消
带小雨来到上次来过的地方，并肩坐在车边，望着这阴晴不定的大海。我们两人
我指着车外的风景，对她说：「这里我就找过。」
不动。」
奇怪，明明到了公墓，却又不到你父亲墓前，只是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着，一动
小雨摇头说：「司纪叔叔，你不用太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的。」
下午的天空给海面染上一层蔚蓝，却又不时被翻滚而来的阴云变成灰色。我
失一天。一开始，我到处找，到处找，非常着急，不知道你去哪了……」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前方，继续开车：「我知道自己不够了解你，我
车跟着，看你在海边又坐了一会，最后才回家。」
「海变灰了。」小雨喃喃的打破沉默。
海边，看着茫茫一片海，特别担心你在这里跌进海里了，就再也找你不到。」
「就是说啊！」小雨说道：「而且我还要……」她止住了声，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