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头一次过年,又是龙凤胎,上头的赏赐非常丰厚,而下头的人,也不敢怠慢,一时间光是两小只,这私库就颇丰。
苏云溪想了想,就在城郊买了一块田。
现在买地特别难,又是城郊这样的好地方,时下圈地严重,若不是她后台强硬,一般人还真抢不过。
这地,她备着给公主的。
她还打着不叫公主抚蒙的心思,不管怎么说,这提前备下,总是没错的。
在古代,只要有地,那就是一切的希望和根本。
旁的铺子之类,都不如田地好使。
她就打算生这两个孩子,不打算再开怀了。
自然要好生谋划,不叫孩子吃一点亏,雪竹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她不知道,但是雪宝是女人,时下公主的日子不好过,她得提前做打算。
清朝的公主,是真的。
能抗到嫁人有封号,已经算是厉害的,若是能扛过二十五,那就榜上有名。
若是能够活过三十岁,都算是凤毛麟角。
在这种情况下,她焉能不揪心。
时下确实寿命不长,但是这些阿哥,一个个不说七老八十,那五六十岁是不成问题。
唯独公主可怜,想多活几年,都难的紧。
苏云溪叹了口气,也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养儿一百岁, 长忧九十九。
她这里盘算来盘算去的,却不知道乾清宫中,康熙正在发脾气。
过年的时候,讲究个吉利,什么Yin司事,都给停了,但是先前那拉贵人没了,是有疑点的。
这些都在暂停着,等到年后又来查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简直凭空消失。
你说可怕不可怕,这宫里头,有一个人的势力,能跟康熙抗衡,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
康熙气的跟什么似得,简直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打从清醒之后,他就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头,一时间脸色铁青,直接叫严查。
若是好查,先前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气势汹汹的往翊坤宫去,一脸不高兴道:“后妃在朕面前,个个良善乖觉,背地里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苏云溪听的有些懵,随口问道:“怎的了?”
康熙就将这最近发生的事,给仔细讲了。
“害,您想想,这福寿能进宫,又能悄无声息的流传,靠的是口耳,这种要命的事,谁会往外说。”
“您一说严打,估摸着宫里干净的跟明镜似得,就是那耗子洞,估摸着也干干净净。”
她随口说着,毕竟她人手能力都不如康熙,对方查不出来的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康熙听完,却不尽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起来。
“你是个有福的。”康熙夸了一句,像来时一样,匆匆离去了。
等他走之后,银钏见四下里无人,便凑过来低声道:“奴婢好似查出来一点眉目了。”
也是灯下黑的缘故,什么都查了,唯独漏了一样。
“宫市。”她道。
听到这话,苏云溪也跟着一怔,若是宫市的话,倒是好说了。
毕竟这宫市日日都有,专供宫女太监逛的小街市,只要身家清白,就能挑着货箱进来卖货。
若是处心积虑的话,直接将神武门守备军给贿赂了,弄这么点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进来,那不是轻而易举。
宫内外流通的渠道比较少,一是采买,二是太监,三是内务府。
这是常规的流通方案,故而一直抓的比较严,而宫市相对来说,就轻松些许。
“照这方向,仔细的查一查。”苏云溪随口道。
那拉贵人没了,康熙很生气,她也生气,毕竟这能在翊坤宫动手,就说明对方能够对她动手。
又何尝得知,这是一种警告她的方式。
她也得查仔细了,要是沉疴不除,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然而银钏能查到的,康熙也很快摸了=过来。
两个大佬盯着查,神武门和宫市一时间压力重重,偏偏没有接到指令,也不敢乱动。
便只能按捺下来,Jing心等待。
“查到了。”银钏一脸凝重。
见主子望过来,便认真将自己查到的说了出来。
她查到之前,也没有想到,对象竟然这么出其不意,不过是个小货郎罢了,满打满算,今年不过十一岁,打小会走路的时候,就跟着他父亲一道进宫,在宫市里头卖东西。
如今十年过去,他人长大了,父亲没了,就剩他一个。
他人很机灵,生的又俊俏,又是打小都在宫里头晃悠,能在宫里头待的久的宫人,都认识他。
加上他人小,物美价廉,故而生意还挺好。
然而他就是福寿的携带者。
跟宫里头的宫人都能混熟,这守备军神武门的守卫,那更是熟悉的一塌糊涂。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