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柒被晾在一边顿觉没有面子,她轻咳一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没事,没事,荣爷留下也成。结巴张拉住阿荣,殷勤的不得了。
这货不打算劫,开始劫人了啊。
青竹~厉声之下,青竹手里的皮鞭一抽,结巴张脸上的系带飘飘然掉在地上,募地人一动不敢动,好一会儿才敢摸自己的脸。
虚惊一场。
他虚晃的腿直打岔,爷爷饶命,沈、沈爷,饶、饶命。
张结巴,我们相识一场,我没要你的命,也是胜造七级浮屠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啊,没能抢货,改抢人了是吧。沈落柒抽掉青竹手里的鞭子作势要抽他,结巴张吓一跳,立马跪下抱住她的大腿。
这番举动谁也没有料到,阿荣青竹脸色一变一人拽起沈落柒,一人一脚把结巴张踹的老远,站在后面的匪徒早早的躲在一旁,脸色虽有焦虑但没有一个敢动手的。
沈落柒慌张一把,随后火气上来。
爷爷的,敢吃小爷豆腐,不想活了是么。
但凡结巴张模样俊俏些沈落柒都至于这么生气,可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她抄着皮鞭就要去教训教训他,先前就舍了银钱给你,让你不要在以此为生,你不听我也就当吹了过堂风,左耳进右耳出,你倒好算计到我头上去了,找些武功高强的帮你打家劫舍?你当我死了么?啊?
结巴张被踹的嗷嗷叫,直直告饶。
沈落柒一口气说出来,对人拳打脚踢半分不留情面,马上的萧燕然看客许久大约听出了门道,结巴张固然可恨,但这般打骂下去也无济于事,他下马拦住她,别打了我有办法。
直到打尖住店时,沈落柒拿出一沓沓画押签字的契约咂嘴佩服,楚然这小子读圣贤书也不妨碍道貌岸然的本性嘛。
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比jian商还要jian商。
萧燕然给沈落柒出了个点子,让结巴张为首的一群人写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比如家在哪里,家中几人,父母姓甚名谁,并且给结巴张做了担保,结巴张可能无牵无挂,但他手里的兄弟却不是,但凡家里有念想的都不喜这杀人越货的勾当,沈落柒手里揣着把柄也是想那这些人好好谋个正经差事,如下次还碰见直接拿了欠款一并将人全送去府衙了去。
思来想去这法子确实有用。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沈落柒正得意,抖抖纸张准备收起来时手一顿,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楚然这人看着人畜无害,满嘴仁义道德,但确是真的狠角色,他不动声色绕着弯子将人设在迷局里,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深陷其中为人利用。
沈落柒一惊,背后发毛。
与他为友倒还好,要是闹翻她是得要谋算后路的呀。
当即沈落柒叫了饭菜邀约萧燕然,为了避免刻意还叫上青竹和阿荣,青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阿荣也是一杯倒,这样算来完全是他们之间的熟络。
楚然兄对饭菜还满意否。沈落柒陪着笑,一脸奉承的倒酒,青竹与阿荣受宠若惊,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水脸色为难的一饮而尽。
对于她突然的转变,萧燕然稍有不适的喝酒避开,不知长弓有何事情。他叫她的字,意下是当她自己人的。
沈落柒笑着夹菜给他,我与楚然兄弟自是相识了一段日子,今儿咱们得了空聚聚聊聊家常。她掰开鸡腿就在萧燕然以为要夹给他的时候,她转手放在了自己碗里,随后又去掰第二只腿,正习以为常的放在阿荣碗里时才发现他倒在了桌上醉了。
汗,下次还是不能让阿荣喝酒了。
萧燕然捏着碗的手一顿看着对面的人冲着他尴尬一笑,然后将手里的油酥鸡鸡腿又又放到了青竹碗里。
见萧燕然越发不悦的眼神,她推推自己跟前的雪融烙,这里闻名遐迩的美食自然是属这个。汴京她也是去过的,要说做的最好的,这京都可不及这家店,我可是花了些力气才让这里的老板专门特制的。毕竟才是春日,这东西耗时不说,做工、材料虚得是暑夏的材料,要不是认识老板娘且送了几件值当的东西,管他皇亲国戚官家贵胄才不好商量。
我同你说,这家店的老板娘的祖父曾是宫中御厨。
故而能做出这般天上有地下无的东西来。
萧燕然尝了口,舌尖微凉混合着nai香四溢,膏状粘稠的甜味化开在唇齿间,稍纵即逝的美味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叫人回味无穷。
相比较之下,鸡腿也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沈落柒见他喜欢将自己的推到他面前。
其实并不是她要讨好,关键是她常年在外奔波,这个东西吃的不下几十回早已没了新鲜感,初春的日子吃冰凉的雪融烙容易闹肚子不说,还会冷着身子,葵水来时疼得要命。
况且要说油酥鸡也是一绝,脆皮鲜酥,皮薄rou嫩的,刷上一层酱料,简直画龙点睛。
她舔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