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对有心人的嘲讽与讥笑也毫不在意,甚至依然笑得面不改色,心中不禁想起当初康熙硬在她与胤禩之间塞进两个格格的时候自己悲伤凄苦的心情,对傅锦萱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对她忍而不发的悲伤更为心疼。
毓秀拉着傅锦萱的手,倾身凑在她耳边低声劝说道:“你也别太难过,我已经帮你想办法教训那个负心汉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了!哼哼,想要洞房,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爬得起来!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一事,足以给那个钮祜禄氏一个下马威,等以后摸清了她的脾气秉性,再想办法整治她!”
傅锦萱微微一愣,毓秀还以为傅锦萱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又对她轻声解释道:“来赴宴之前我便嘱咐胤禩今晚要想办法灌醉四哥了!你放心,男人只要喝多了酒,醉到一定程度以后,是成不了事的。”
傅锦萱听得一阵烦躁,嘴上却浅笑道:“左右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差别呢?”
毓秀微愣,皱眉沉思片刻,无奈的谈了口气,满是同情的看着傅锦萱,却也不知应该如何再劝。
当晚,宾客散去以后,傅锦萱望着胤禛在夜色之中带着高无庸向安置在清漪苑的新房走去,一颗心越发烦躁起来。傅锦萱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来缓和自己几欲发狂的心绪。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傅锦萱做了一件好久都不曾做过的事情,她依仗师父老饕教给她的功夫,成功的避开了府中的侍卫与奴才,来到马房选了一匹脚程极快的黑色骏马,独自一人出了雍亲王府,马鞭飞扬,纵马向城郊行去。
傅锦萱虽然成功避过了雍亲王府的侍卫,然而出了王府以后,也便有些大意起来,竟然被一直潜伏在雍亲王府附近、奉胤礽之命查探她行踪的细作发现了踪迹。傅锦萱醉心于体会纵马奔驰带来的许久不曾体会到的肆意畅快之感,却不知奉命监视她行踪的细作已经飞奔前去向胤礽高密,从而引发了一场始料未及的祸事。
说来也巧,宴席散去以后,原本应该回毓庆宫安歇的胤礽总觉得傅锦萱也许会在心情低落之时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又想着自己能够在佳人失意之时陪伴在旁,悉心安抚,因此也便并未返回宫中,只是打发了自己的车驾按时回宫,自己却带着两名亲随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住了下来。
胤礽无心睡眠,只是要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和几个凉碟,望着窗外的夜色自斟自饮,时而出神,时而想些纷繁杂乱的心事。忽闻细作前来禀报,得知傅锦萱竟然未带一名随从跟随保护,独自一人骑马出了雍亲王府,不禁愕然当场。
胤礽皱眉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低声吩咐了近侍几句,而后轻笑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你的这些本事,只怕老四也是不知道的吧!真是很期待能够与你再次相见,只有你我二人,彼此卸下面具、坦诚相对的时候呢!”
也许是由于在心情欠佳之时饮酒格外容易喝醉,胤禛尚未走到清漪苑的时候,脚步便已经有些踉跄了。然而,匆忙离去的傅锦萱并未看见胤禛其实并未走入清漪苑内。而只是带着高无庸回了书房,未及梳洗便已经醉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燃着红烛的新房内,钮祜禄沁瑶从满心期待等到了心灰意冷,在听闻胤禛竟然连清漪苑的院门都没进,径直返回书房歇息的时候,沁瑶倔强执拗的脾气也有些上来了,竟然不顾ru母侍婢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一把揭了盖头,自己一人将桌上的喜酒与点心吃喝得干干净净,而后便由近身侍婢服侍着沐浴更衣,钻进泛着香气的松软被窝,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在得知胤禛并未前往新房同钮祜禄沁瑶圆房的消息以后,凑在一起等消息的伊佳萝与张碧瑶两人皆有些愣然,对于这位刚进门的钮祜禄氏,也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同病相怜的同情多一些。
侧福晋李婉儿对于胤禛并未与钮祜禄氏圆房一事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心中慨叹一番之余,却更加坚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王爷是什么性子的人,依王爷的个性,倘若他不想给一个女人宠爱,越是费尽心机争宠便越会得来他的厌恶,同样,若是他想要给一位女子宠爱,只怕这个女人也根本无法从王爷的怀抱之中逃脱掉。
傅锦萱纵马跑了许久,然而最初的肆意畅快之感消退以后,心中又不免有些茫然。事到如今,自己究竟应该何去何从?她应该继续留在胤禛身边吗?又或者,对她而言,也是时候与胤禛做一个了断了。
傅锦萱独自一人游游荡荡,此刻师父老饕远在江南,至亲兄长傅倾寒亦忙于生意不在京城,浓重的夜色之中,傅锦萱望着天边高悬的一轮新月,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似乎天地虽大,她却连一个可以前往的去处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傅锦萱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胤禛送给她的别院曦园附近,心中忽然觉得十分疲累,念及曦园中的温泉属实是极好的,也便堂而皇之的扣了扣门,亮出身份进入了曦园。
于曦园侍奉的奴才们见福晋夜半三更独自一人骑马来到别院,身边竟连一名跟随的侍卫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