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祖烨虚情假意道:“妹妹不在这儿吃个午饭再走?”
西惜对他的客套话不做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府邸。
出了钟祖烨的府邸后,西惜又径直前往阮诗萍家。
阮诗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好像稍微消瘦了一些。见到西惜后,她还是像个皮球一般砸过来,直冲冲扑进西惜的怀中:“嫂子,你可算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西惜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她头顶的发髻:“嫂子也想你。”
阮诗萍抬起头来:“嫂子你还是这么美……咦,你眼睛怎么肿了,你哭过了?”
西惜没有回答。
阮诗萍胖乎乎的小手掐着腰,义愤填膺地说:“是不是我表哥又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你……你表哥给关牢里去了。”西惜摸了下阮诗萍嫩生生的圆脸。
阮诗萍愣在了原地,良久,她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关……关关牢里去了……为什么呀?”
“她个杀千刀的玩意儿,在景平偷偷练兵,被皇上知道了,人家说他意图谋反,他也是百口莫辩啊。”
阮诗萍后退了一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西惜。
西惜接着说道:“听说他还受了重刑,我就怕他身子遭不住……”
阮诗萍当即也红了眼眶。
“嫂子求你件事儿可好?”
“嫂子,你说。”
“你可否去求求你那皇上表哥,求他让我们夫妻俩见上一面……嫂子不贪心,嫂子只想见你哥一面。”
西惜说着就要给阮诗萍下跪,被阮诗萍一把搀住:“哎嫂子你这是干嘛,诗萍受不起受不起啊。我答应你,我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不答应我就去求我姨妈,你放心吧嫂子!”
西惜随着阮诗萍进了宫。自汤兆文登基当了皇帝以来,阮诗萍就对他生出了几分忌惮。故而一进宫就往她姨妈孟太后的宫跑,企图搬出皇帝的亲娘让皇帝陛下心软。
孟太后一见着西惜,先是夸赞了一番她的容貌,又调侃了两句阮诗萍的身材,还让宫女们端出一堆点心糕饼来招待她们俩。
阮诗萍钻入孟太后的怀中,拱来拱去地撒娇。
孟太后用带着一堆扳指的手轻轻拍了拍阮诗萍的背,说:“你们俩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若哀家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为了兆隆那小子的事儿前来的吧。”
“姨妈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这都能被您猜着!”
“唉,”孟太后扶了扶额,“兆隆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跟哀家的亲儿子一样,见他在狱中受苦,哀家又何尝不心疼?可是,你们还记得冀国的律令吗——后宫不得干政呐!”
阮诗萍和西惜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你们以为皇上和兆隆的事儿是那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西惜缓缓地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奴婢不敢奢望皇上能宽恕阿隆,奴婢只是希求和夫君见上一面,故而来恳求太后出言劝说。”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也罢,那哀家就去劝劝皇上吧。”
西惜再次磕了个头:“谢太后隆恩。”
孟太后领着阮诗萍和西惜七拐八拐地去了皇帝的寝宫,见皇上不在那里,便问了伺候皇上的太监皇帝的下落。
那太监支支吾吾道:“回太后娘娘,皇上去了迎香宫。”
“你去告诉皇上,哀家就在这儿候着,他不来哀家就不走。”
“奴才遵命。”太监鞠着躬退了出去,拔腿就向迎香宫跑去。
没过一会儿,皇帝就回来了。西惜突然感觉他比上次见时更显苍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却憔悴干枯得像四五十岁一般,西惜疑惑,难道是国事太过Cao劳,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陛下准备如何处理兆隆的事啊?”太后端坐在那里,问道。
“朕……朕还需与众卿家商议商议。”皇帝站在一旁,垂着头,像个接受家长训话的小孩。
“你们之间的恩怨瓜葛,哀家管不动也不想管。但是陛下啊,兆隆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兆武已经被你搞成了这副模样,惨死狱中,你难不成还想对你的兄弟们赶尽杀绝吗?”
听了这话,几人皆是一惊。西惜惊诧于辽王居然已于狱中死去,不禁更加担心起自家夫君的状况。
辽王的死对皇帝本就是个忌讳,这时他心底的一块疤,由不得别人碰。结果自己母后却将那块伤疤狠狠解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他心头一痛,踉跄了一下。
“朕……朕绝不是有意害死老五的……也……也从未想过至老四于死地。”
“皇上!”西惜被心底的恐惧和伤心压得几乎窒息,她突然“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奴婢求皇上开恩,允许奴婢夫妻俩见上一面。阿隆是个倔脾气,听说还在牢里面受了刑,奴婢真的放心不下啊。”
皇帝一愣,随即勃然大怒道:“用刑?谁准他们用刑的?老四好歹也是朕的兄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