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不少。
两人干脆没回客栈,许笙让同学跟班导说一声他们没事儿,随即被庄白书领着去了当地的医院。
这里的规模甚至称不上医院,更像是诊所,医疗设备虽没有市中心的豪华,却也一应俱全,庄白书四处不似满意地打量,却只能应急地把人送到了急诊室。
大夫查看他的后脑勺,肿的倒不是很严重,就问他感觉怎么样。
许笙知道这会儿不能再瞒着了,就说了实话:“头晕恶心,眼前所有东西都在转,还有.....”
他蹙了蹙眉,像是在努力回忆,道:“下山之后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庄白书眼中闪现出惊异的神色。
医生问他:“你还记得什么?”
许笙眨了眨眼睛,犹豫道:“我们找到人之后,雨越来越大,后来我们经过一座桥,桥头被雨水冲塌陷了,我们被分成两拨,约定好在山脚等他......”
“只有这些,之后的事就....记不起来了。”
这种突然的记忆短缺让他无所适从,庄白书环在他肩头的手掌忍不住地捏紧,跟医生解释道:“他被落石砸中了,之后昏迷了半个小时。”
“逆行性遗忘。”
“忘记受伤当时和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大夫往本上写着什么,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去拍CT看看吧,出来结果才能确诊。”
两人拿了本去了CT室,一路无言。
他们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走廊的顶灯晦暗,甚至照不清走廊的尽头,甚至映不清彼此五官眉宇的棱角,周身都透着一股灰气沉沉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许笙见那人双臂柱在膝盖上,一直没说话。
他握住他的手,五指穿进了指缝里,道:“怎么了?”
庄白书没转头,保持着那个姿势,沉声道:“你就一直背着她?”
仅是看着他的侧脸,许笙就能感受到这人沉闷的情绪,他沉yin一下,犹豫道:“后来…我不记得了。”
“许多多跟我说,她上山之前跟你吵起来了?”
许笙指尖微凉,被庄白书握紧了捂在手心里,他道:“也不算吵,她也没想到……”
“你还替她说话?她自己不听劝擅自上了山,你有什么义务救她?”
庄白书心里头相当不是滋味儿,许笙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伤,胡玲是谁?许多多又算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值得许笙这样!?
这次是脑震荡,下次呢?许笙再为了那些来来往往不重要的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许笙仿佛总是有着自己的计划和打算,也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出让他心惊胆战的决定,那人心里的某处他仿佛永远也触摸不到、也无法猜透,好像直到现在,他也没完全掌控这个人。
庄白书垂着头,嘴里分不清是埋怨还是嘟囔:“她算谁啊,值得你对她这么好。”
许笙喉头有些泛酸,他摸上庄白书的后颈,把高大的男人拉了过来,密实地搂在颈弯里,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庄白书心头一阵酸涩,他搂上那人的腰侧,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只要威胁到你安全的事儿,都不许做,为了我也不行。”
“好。”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瞒着我,一定跟我商量,咱们一起解决。”
许笙嘴唇颤了颤,艰难道:“……好。”
庄白书轻侧过头,吻着许笙的耳侧、脸颊,微退身形,含上那人的嘴唇,褫夺着那人颤抖的气息,好像以这样最亲昵的方式,那些自己没能知晓的部分,就能被填补一寸,他们的心也会因此靠的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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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许笙不能在这儿住几天的院,便随着大部队回了学校。
昨晚庄白书陪着他输了ye,CT结果显示确实是典型脑震荡,医生嘱咐要静养,平卧多休息,不能玩手机看电视或用脑学习,一周左右就能恢复。
所有课都请了假,一日三餐都有人天天送上门,那股莫名的眩晕和呕吐感在第三天终于减轻了不少,许笙在寝室无所事事地待了一周,庄白书成了他们426的常客,没课就往这边跑,一呆就是□□点。
饶是李子航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越看越不对劲儿了,不管是许笙鲜少对别人露出的那种笑容,还是庄白书含情脉脉的眼神儿,怎么也不像一对好哥们该有的啊。
两人平时腻腻歪歪的样儿倒给蒋昭晨隔应得不行,一开始气得恨不得指人家鼻子骂,几次过后,也不知是彻底死心了、还是真给催磨习惯了,看着俩人亲亲抱抱也不炸毛不跳脚了。
解决了个潜在情敌,庄白书更加神清气爽,许笙伤痊愈差不多后,两人又回到了以前悠闲又甜蜜的日子。
让许笙意外的是,那时胡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