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也行,但你跟家里人好好说明白,为什么不去,你有什么抽不开身的。”
庄白书撇了撇嘴:“……我要照顾我同学。”
“你这几周不着家,就是为了照顾你同学?”
庄白书提到他,眼眸柔和了一点,侧过头闷声道:“他家出了车祸,他母亲的癌症复发了,他跟我关系铁,我没法不管。”
庄母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肩头,劝道:“你都去照应你同学家那么久了,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能管他一辈子,要是他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麻烦你一直陪下去,你已经尽了同学情谊,这就够了,别再因为这个,耽误了你自己的前程。”
庄白书听得异常刺耳,隐隐皱起了眉。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许笙,他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也愿意为了照顾他去争取一切,可这点,显然他家里人谁也不懂,他也不能说。
“他需要我。”庄白书垂着眸,眼中流散着暗暗的光,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我也离不开他。”
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人都瞅着他,庄娴抿着唇,隐隐蹙起了眉关。
“什么意思?”庄严怒道:“什么叫你离不开他,你长他身上了?”
庄白书脸色泛青,阖了唇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庄白书突然抬眼看向他,眸中隐蕴着无法忽视的坚定和风暴,他深吸口气,“爸,你别指望我跟老李家的女儿结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道:“我有喜欢的人,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谁也别想让我辜负他,我自己也不行。”
他对上庄严诧异的眼神,接着,他一字一句道:
“他是男的。”
旁边的人都傻在了原地,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回音,掷地有声在正厅里回荡,直到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气,一时之间谁也没消化得了这句话蕴藏的含义。
“你说什么?……”庄严肩膀都气的哆嗦起来:“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庄白书沉默地看着他,眼前的Yin翳越发浓重,他沉着声音,坚定道:“我喜欢他,他是男的我也只喜欢他。”
庄严站起身,腾腾几步走到他近前,啪的一声,手掌狠狠掴了他的脸上。
庄白书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的手印,五指清晰。
“你是同性恋?啊?”庄严气得脸上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我养你这么多年,给你养成了一个恶心的同性恋,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骂着,巴掌又抬起来,要再扇第二次,被庄母和庄娴冲过来拦下。
庄母含着眼泪,震惊地看着她儿子,哑声道:“儿子,你这么说,是跟你爸赌气呢吧,你别故意气他,啊,好好跟你爸把话说清楚。”
“我没故意气他。”庄白书忒了一口嘴角渗出了血丝,决然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他。”
“你还狡辩!你这个伤风败俗的逆子....”庄严趁那母女俩没来掺和的缝隙,又给了庄白书一嘴巴,穿着皮鞋的脚跟狠狠朝他的小腿踹过去,一边骂:“你不是我儿子,我他妈没你这样的儿子!”
这一脚下去,庄白书感觉一阵钻心的疼,他甚至听见了骨头嘣的一声响,疼的他深吸口气,冷汗就下来了。
“爸,你别打了!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庄娴使劲拦着,一边看向庄白书:“你也少说两句!你先别在这儿待着了,出去冷静一下,等爸消了气你再回来。”
他有点站不住,脸色惨白的吓人,庄母一下就看出不对劲儿了,“白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踢坏了?”
庄白书右腿软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头上的汗珠顺着鼻尖淌下来,嘴唇的血色一点点褪得干净。
“快,去医院!过来帮扶着他!”
周围一直没敢吱声的佣人和保姆这时候赶紧一拥而上,把他们从小宝贝到大的少爷给扶了起来,庄家一时乱作了一团。
……
到医院一拍片子,右腿胫腓骨下段错位骨折。
这可真是下了死手,直接把人揍骨折了,庄白书坐在病床上,右边的小腿肿得不像样,动都不能动,额头上全是冷汗,庄母这回可心疼坏了,一边呵斥庄严,眼泪骂着骂着就掉下来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庄严还是板着脸,眼睛往他儿子的小腿瞟了一眼,哼了一声,嘴上还不大不小地低骂道:“大逆不道的东西,我没打死他就算他命大。”
“你别说了!”庄母哭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腿要是这么废了,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俩也别过了!”
庄严挤着眉,也不再跟她争论,转身愤怒地离开了医院。
庄母眼睛都哭肿了,庄娴看不下去,劝道:“妈,你别担心,说白了就是小腿骨折,现在的技术都能彻底治愈的,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