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下,嘟囔道:“你们不大点儿地方,还有闲情雅致养这么大的狗。”
她随即回过头,把门掩紧了一些,不耐烦道:“反正,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据我听说,你妈不是住院了吗,我不信她能接受你们的事儿?你要是不想闹到人尽皆知,就乖乖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事儿就翻篇了。”
许笙在她提到徐梅的时候,脸色更白了,他深吸了口气,道:“这是我和他的事,跟我妈没关系……你不要告诉她。”
庄娴一愣,身形明显僵了僵,撇嘴道:“我没想告诉她,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靠,弄的好像我威胁你似的。”
她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往壁橱上一放:“这张支票你拿着,你要是缺钱,也别去找庄白书,直接找我,不要再去影响他的生活,你们从现在起,一刀两断,就此别过吧。”
她说完,确定门外的那条狗进了隔壁的门,才整理好仪容,板了板裙子,踏着高跟鞋推开门,噔噔走了出去。
许笙深呼了口气,终于不堪重负般,慢慢伏下身坐到了地板上,他僵硬的臂肘伏上额头,手指不住地颤抖着。
这一天,终究是真正的来了。
他一直不知道,他和庄白书彻底结束的这一天,会是这么难以承受,他望着空荡的屋子,就好像失了舵的船舶,明天要去哪儿,下一次该在哪停留,又在什么地方上岸,他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
许笙坐在那儿,感知和意识都被抽离了一般,周身冷得如置身冰窖,心里是被刀割过般的荒凉。
他的胃慢慢抽痛起来,心脏砰然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眼前走廊流散着淡淡的光芒,有些像初雪时窗外映进的月光,沉寂又安详。
恍惚间,像是与那天晚上,慢慢重合了。
嘀嗒,嘀嗒……
ye滴的声音都好像清晰可闻,混杂着自己砰动的心跳,监护仪上数据不断波动着,许笙盯着病床上的人,目光如水般的沉静,他的脸颊蹭上那人的手背,轻轻地摩-挲。
据医生所说,他的母亲挺不过今晚。
徐梅躺在病床上,眼睛里面全是水雾,周围的皮肤水肿地厉害,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有泪溢出来,许笙拿着毛巾,一遍遍地帮她拭去。
徐梅现在已经没法连贯地说话或是吐字,每次只能伏在她的耳边,却也听不出个大概,但许笙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醒过来,而且比之前的每一次都Jing神,这大概是回光返照的预兆,徐梅这回也不试图跟他说话了,就静静地看着他,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仿佛置身于时光之外,又像是静止在了这一刻。
过了不知道多久,徐梅突然嘴唇动了动,许笙手心一震,迅速站起身,盯着她的口型。
徐梅眨动着眼睛,又有眼泪从脸颊躺下来,许笙喉头翻上滚滚的酸涩,被他咬紧了嘴唇,沉着嗓音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徐梅吸了一口气,嘴唇的抖动停了下来,眼睛眨了眨,又安静地盯着他。
一个小时后,徐梅被推入了抢救室。
许笙隔着一道门,倚在门外的走廊边,眼睛无神地盯着对面的椅子,随即兜里的电话震了起来。
许笙心头一震,冰凉的手掏进兜里,拿起来,摁了接听:
“许哥……他进酒吧了。”
许笙不自觉捏紧了手机,道:“你跟紧了?”
“放心,不会错的。”那边的人道:“他上了一辆车,我跟了能有半个小时,这个点儿车流量大,他没发现。”
许笙牙关渐渐阖紧,沉声道:“好,把地址发给我。”
那边似是犹豫了一下,“许哥,你可别冲动行事啊,那种人,教训教训他就行了,不至于把自己搭上,你懂我意思吗?……我知道我说这话有点多余,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您可以出气,但别做出什么傻事,为了那种人渣,实在不值得……”
许笙呼吸一动,他抿了抿唇,语气稍放得轻松了一些,“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改天…”他顿了一下,又道:“…等有机会,许哥带你出去好好撮一顿,餐馆你随便挑。”
那边笑了起来:“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这回可得痛宰你一顿……”
电话挂断,周围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手机的屏幕不知何时已经被捏出了一道裂痕,从中间蔓延开来,屏幕微微亮起来,锁屏上映出了两个人影,一个灿烂,一个温和,只不过被那道裂痕从中间分割开,像一束澎烈的烟火,触目惊心。
许笙心脏像瞬间被拉扯一般,疼的他呼吸都微微发颤,他把手机揣回衣兜,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术室的亮灯,他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过身,径直走出了医院。
这段路程不算长,他开车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许笙冷峻的脸颊被街灯映得深邃,神情里隐匿着无法参透的冷意,脸上虽然平静如常,可一路下来,他踩了好几次油门,也闯了无数的红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