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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听到这儿，问了句：“你是不是最后还得回部队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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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微顿了下，没细想过。他将嘴里的米饭慢慢咽下去，说：“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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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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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夜里九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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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收拾好东西了回家，李瓒送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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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楼往院子外头走，并肩走过一条长长的道路，两旁种着落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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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仰头看夜空，忽说：“诶，你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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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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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干枯的树枝上冒出了点点嫩绿的新芽，在夜里聚集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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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真长啊，”他轻叹，“终于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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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亮亮的，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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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在路边拦了辆车，留意看了眼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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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车门，宋冉坐上去，冲他招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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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车门了，又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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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落下来，宋冉笑颜看着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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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看着她的笑脸，停了一秒，才想起来说：“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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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冉点点头，眼睛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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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莞尔一笑，冲她招了招手，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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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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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回到家中, 换鞋时看到宋冉刚才穿过的拖鞋，是他爸爸的。她穿的时候, 脚小小一只套在里头，走路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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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鞋, 钥匙扔进碗里, 人进屋。屋里亮着灯，餐桌、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尚留余着一丝米饭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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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进沙发里，仰起头望了会儿天，拿出手机给陈锋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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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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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李瓒去了部队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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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准时到军事教学楼下, 陈锋站在台阶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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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头发剪短了，陈锋眉毛飞得老高，一脸喜色，却也没多说, 只是深吸着气, 拍拍他的肩，拍了好几下，说：“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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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带他进楼, 走到一间教室前，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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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上课时间，里头只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军人, 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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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林淼安上校, 江城大军区拆弹第一人, 战功赫赫。李瓒上军校的前两年一直跟着他学习，后来他调去了其他地区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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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安见了李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阿瓒长大了啊。人也更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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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李瓒仍用着当初的称谓，有些意外，“我都不知道您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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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了。”陈锋说，“老林刚调回江城。部队里头要给优秀官兵上基础的防爆课程，好抽选一批进行专业培养。老林是主教官，缺个助教。我琢磨着正好，你就跟着打下手，也顺便上课，多学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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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安问：“耳朵怎么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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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明白他的意思，说：“模拟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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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安：“不能碰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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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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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忙说：“已经好很多了。老林你是不知道刚开始那会儿，想都不能想。一想就疼得满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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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安和煦道：“好好配合军医治疗，不急，慢慢来。我这儿暂时也没真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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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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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有新兵走进教室，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