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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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先慢慢培养感觉，然后再想想用哪种方式写。”宋冉说，又道，“还有军事频道那件事，我交稿两星期了，还没回复。感觉是不行了。也好，我还不想去帝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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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听着，眼神却有些放空；隔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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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道：“投稿的人多，肯定选得慢。我反而有种预感，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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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笑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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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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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脸颊贴了贴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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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宋冉搅着鱼汤，问，“今天上课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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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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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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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微笑说，无意识歪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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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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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站直身子，松开宋冉，是一个来自美国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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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走到客厅摁了接听，还没说话呢，那头来了风sao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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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MAN!. Do. you. miss. me? ”是本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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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脸上浮现了笑容，语气却平静：“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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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很不错。”那次爆炸中，本杰明伤了眼睛，他和李瓒一样，一直深陷康复困扰。现在终于走出Yin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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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叹息：“你知道狙击手的眼睛多重要吗？上帝保佑。终于全好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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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李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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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着近况，说了没一会儿，本杰明问：“李，你还想去东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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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没答，反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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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的这大半年，每天都想。”本杰明说，“我想用我的枪瞄准那些恐怖分子，亲手结束他们的性命。上帝知道，我每天都想，做梦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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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说：“我现在……情况复杂。”他用一个complicated解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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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没深问，说：“希望我们多保持联系。我还想重返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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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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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挂电话，本杰明忽问了句：“对了，那天你拼了性命救的那位姑娘呢？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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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看了一眼厨房里正炒青菜的宋冉，温声一笑，说：“She. is. my. girl.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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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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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夜里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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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冉在一起后, 他很久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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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天, 因为CANDY得了普利策奖，他带宋冉出去吃饭逛商场时, 一个外国小孩撞到他腿上反弹倒地后哇哇大哭, 那个异国的小孩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让他忽而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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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就做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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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一个东国男人搂着他的妻子，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牵着爸爸妈妈的衣角, 他们并排站在一片空白之中，静静地看着他。他们的眼睛漆黑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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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醒来时, 脖子后边全是汗，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急促。但他很快克制住了，怕吵醒身边的宋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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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窗帘外有微朦的天光。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外头虫儿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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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月末了, 但夜里仍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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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小心翼翼侧身，轻搂住宋冉的腰身, 打算重新入睡，她的手却伸过来回搂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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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安静后, 李瓒低声：“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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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珠子在黑夜中亮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