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信心满满的看向颜绝非,“我可是将武馆里的师兄弟全给打翻了,还奈何不过他区区一个曾子木?”
&&&&颜绝非闻言,缓缓点头,显得极为优雅,唇角含笑,眸子深黑,“你怕是不知晓,前几日,他将凌府有名的一霸断了一条腿!那一霸,可是连官府,都不敢轻易惹的!”
&&&&闻言,不只是张小天惊讶,叶小言更是眸子深沉。
&&&&此事是前天晚上发生,她也是昨日下午才收了消息,而他一直不曾离开过这庄子半步,又是如何知晓的?
&&&&还能如此明确的,知晓他是曾子木?
&&&&“什么?那……那他现在如何了?”
&&&&此事自然不是闹着玩的,张小天眸中玩笑不剩,却是满满紧张。
&&&&“倒、也无大碍!”
&&&&无大碍?何无大碍?
&&&&张小天心中也不禁升起几分紧张来,看向叶小言,“小言,今日还早着,我去一躺凌府瞧瞧!”
&&&&说罢,还不待叶小言应好或是不好,他却已是离开了院子。
&&&&待他一走,叶小言缓缓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来到他的桌前,将书本放在石桌上,双眸看他,唇角笑意不明,“大人,消息倒是灵通的!”
&&&&“没有!”颜绝非将手中正夹着的纸条给她看,“我也是,方才才知晓的!”
&&&&那纸条上,郝然的正写着此事。
&&&&“唔,我家子木,倒是挺受大人关心的!”
&&&&我家子木四字,让眼前这淡笑的男子心中生出几许不悦来,可到底依旧浅笑着,“姑娘做事向来聪慧!”
&&&&闻言,叶小言将要坐下的动作僵了僵。
&&&&他说,她向来聪慧。
&&&&从曾子木入道第一天起,却能顺风顺水着,而后转入凌府,可说从未吃过亏。
&&&&白与黑,从来都是两股势力,黑怕白,白也惧黑,可黑不敢灭白,白却一心想着灭黑。
&&&&曾子木的发展,作为锦县的县老爷,如何会不知晓?
&&&&既然知晓,却没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是因为不屑?还是因放纵?
&&&&不屑?他对锦县内,任何小事都要计较着的,又如何会是不屑?
&&&&如此而言,便只是放纵!
&&&&正因为颜绝非在锦县如此放纵了曾子木,才能让他慢慢强大,再入凌府。
&&&&叶小言每月所拨给他的银子不少,‘队伍’定然是越来越强大。
&&&&对于新入凌府的‘外来者’,当地的地头蛇自然不会放过他!
&&&&要么是收入旗下,要么是给他些颜色瞧瞧,让他知晓厉害,再不敢来侵犯。
&&&&曾子木何许人也?又如何肯就此归顺于他们?
&&&&两者相争,必然有人受伤。
&&&&是以,曾子木,断了那人的一条腿。
&&&&之后,自然是各种战乱。
&&&&曾子木人力少,除了他自己人狠之外,还听说,有别的人帮了他,如此,他仅仅是受了个轻伤之后,再无下文。
&&&&便是官府,也似只将那一伙端了。
&&&&昨日叶小言收到这消息,左右想不不过来,莫非,这背后有人相帮?帮的人,又是谁?
&&&&如今……她抬眸,看向对面这依旧笑如春风的男子,随着他那句,‘姑娘向来聪慧’,截然明了。
&&&&“大人,为何帮我?”
&&&&闻言,颜绝非将手上的书信缓缓叠好,“也不过是秋枫前日去府城,正好瞧见了罢了!”
&&&&秋枫如今替他看着县衙,又如何会正好便装去了府城,且身边又正好带了几个武艺不凡的武夫顺道帮了曾子木?还让他逃过府衙追捕与责任?
&&&&这一切,太过顺风顺水了。
&&&&便如曾子木在锦县如此顺风顺水一般……
&&&&所有的事情,若不是占了先机,又如何会如此顺当?
&&&&只有一个解释,便是有一只权势的手,在背后推动着他。
&&&&而那人,只怕就是眼前这人了。
&&&&想通了这些,叶小言心中顿时有股莫名的感觉。
&&&&他,只怕是再帮她罢。
&&&&从一开始,她能在锦县顺利的开酒楼、烧烤铺、火锅、在去凌府……一切如此顺利,两个绊脚石都没有……只怕,是他,替她挡了所有的刀子。
&&&&半响,她轻声道,“多谢大人!”
&&&&也不知她脑补了些什么,颜绝非笑着,“我今日倒想,尝尝姑娘做的土豆丝了!”
&&&&于是……今夜的菜,便只是一盘简单的土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