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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前几天才在沙漠里遇见这人,当时白浩然也在采药,甚至差点因自己踩到他的药草而和自己拼命,这才两天,他竟潜进堡中而没被地使发现,不简单。
火使不爽的瞪着白浩然:“他凭什么在我们这里?”
七煞道:“不用管他。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
火使点头:“老大要的东西早给那个秋茗送过去了。”
七煞点头:“好,那你就去打败正派盟主罢。”
火使一听哀叹:“老大,不是这么整我吧!我和那个司徒尚轩八字不合,八字不合的,而且我打不过他,让拂水来吧。”
七煞忽然笑出一声:“呵。”
火使心里咯噔一颤,老大的笑声怎么听怎么Yin冷。
“好吧,我去打败那个司徒,老大我走了!”
火使脚不点地的闪了,不就是上次西平驿,自己看到老大面具下的模样么,当时那哭得真叫一个楚楚动人,不过老大也至于这么整他吗?
其实老大长的不丑,为什么要害怕被人看见呢?
直到火使的身影消失不见,七煞才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白浩然,荡然离开。
挖出珍贵的药草,白浩然平淡的脸上才勾起一丝孩童般的笑容,脑子里想着他的三师兄,忽然摸摸脸,惊讶的瞪着周围。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七煞又来到一处很奇怪的庭院。
说是庭院,这里竟一株花草也不长,一般有花草的地方才有虫蛇,相反,这里没有花草却是虫蛇众生,完全违背了大自然定给他的规律。
七煞踏进院中,虫蛇见了如同神灵一般,纷纷避让,唯恐触了这位神灵的眉头。
屋子里有一副冰棺,是七煞费了很大力气从极北之地花了无数人力物力弄来的,由巨大寒冰块做成的冰棺,极其珍贵。
而冰棺里躺着的人,正是厉戬厉天兄弟两的父亲,厉道行。
冰棺边上的人是秋茗和阿壹,秋茗单手扶在棺边,脸色冻的苍白,嘴唇发紫,阿壹紧张的仔细瞧他。
七煞进入便道:“如何进展顺利吗?”
秋茗点头,微微喘息道:“比当年阿壹的情况要好。身体的状况我已经修复,却是灵魂上……”
七煞问道:“灵魂上怎么了?”
秋茗久久才说:“我喊不醒。”
七煞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秋茗答:“我爹将他的灵魂封锁在rou体里,和那些灵魂离体的人不同,他的灵魂一直在沉睡。”
“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个人如果睡了很久很久,就如同死去一般,但是他没死,也就成了活死人。除非至亲至友之人唤他,否则他是醒不过来的。”
七煞又问:“必须至亲至友之人?”
秋茗咳嗽道:“当然,任何方法我都试过,如今只剩这一条方法,这也是我最不喜欢的方法。”
七煞眼眯了眯,语气非常差:“死了也不给我消停!”
秋茗依进阿壹怀中,虚弱开口:“你要抓厉天兄弟来吗?抓他们来喊醒厉道行?据我所知,厉道行的小儿子比较好抓。”
顿了顿,“教主啊,你跟厉道行有仇,他死了,你就不要为他费那么多力气了。”
看七煞至今为厉道行做的事,秋茗深深的疑惑,他所做的事绝非是单纯的痛恨厉道行,相反,爱之深恨之切。
七煞道:“你只管复活他,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秋茗叹气道:“真是固执。阿壹,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好的,主子。”
七煞看着他们走出去,关上门。
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攀在冰棺上,低头深深凝视棺中人的睡颜,原本凌厉的双眼在看到棺中人后却渐渐柔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棺中人的双鬓,触碰他的嘴唇。
心中涌出无数的思绪,无数的情感。
“道行,你这个混蛋!就差一步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为什么你不肯醒来?你说,为什么?”
七煞说着,内心如撕扯般酸痛,慢慢说着,渐渐大声的冲着棺中人吼叫。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他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没人会在乎他。
他渐渐停了下来,渐渐累了,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狠狠的哭着,似要把这么多年的委曲全部一次性的哭出来。
“当年也是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找到你。你宁愿被其他人杀害,也不愿意落到我手里。你就那么怕我找你算帐?哪有那么多帐,只要你乖乖跟我道个歉,我就会原谅你,我们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七煞取下面具,拿袖子擦拭泪水。面具下英俊的面容赫然正是当初夜晚,厉戬所遇之人,君泽,那个与厉戬母亲微像的盲眼男人。
君泽才是他的本名,七煞不过是个名号,害怕他的人们给他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