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未必逊色于她的计划。
“你救出其他人,再来找我,到那时我们再商议该如何去做才是完全。现在还不到谈万全之策的时候。“
长公主的话和手都有仿佛有让人沉静下来的力量,唐云羡重重点头,“但如果事情到了危机时刻,我不会听长公主的话了,就只能按照我的办法来。”
“到那时,我拿你也没有办法呀……”长公主苦笑,“不能再等了,你快离开,不要惹祸上身,其他人还在等你。”
唐云羡站起身,再次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手背上牛皮的护指磨得脸颊发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转身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公主,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她说得是皇帝误信伪证软禁公主的事。
长公主回过头看她,只那一盏熹微的橘红灯光下,唐云羡的面容坚毅,眼神却柔软。
“你的哥哥,是皇帝。”
她轻声说道。
长公主微微一震,半晌才开口,“我一直都知道。”
她们都是清楚权力之威的人,这些话不用多说,点到即可。
唐云羡本想安慰公主,可如今说什么能安慰得了一个因为失望而痛苦的人?倒不如先说清楚她心底的死结,一刀斩去虽然也是痛,可总好过心里有什么越勒越紧。
唐云羡重新戴好头盔,拎着食篮,走出门去。
雨势未见大,却也没变小,断断续续敲打着最后的夏末,听来都是催促和不耐烦。
唐云羡跟着秦问走出枯荣观,两人骑上马,秦问的静月忍不住唐云羡身边凑凑,唐云羡拍了拍它的头。
雨中禁严的帝京,肃杀的寒意到处横冲直撞,他们不敢早早就卸下伪装,只得继续往前,唐云羡在马上低声说道:“多谢秦校尉。”
“不只是帮你和帮平朝,我也要帮自己。”秦问回答得光明磊落,“我和你们从上次的事牵扯进来就不可能独善其身,要是出事,只得死在一起。”
“是,我明白秦校尉的难处,也不会多让秦校尉再泥足深陷。”唐云羡也十分诚恳,此时的帮助太过珍贵,不管秦问到底为了什么,她都心存感激。
“你先不用急着换下这身行头,跟我来。”秦问说。
“去哪?”
“去救徐大人和清衡。”秦问看了眼唐云羡,“时平朝已经在等你了。这个办法是他想的,你的朋友在受苦受难,就等于你如坐针毡,你那么难受,他比谁都着急。”
唐云羡不知是暖是急,她也着急救人,但想了几个办法都不是很好,原本打算等长公主平安无恙后再以此为契机,混乱中救出徐君惟和清衡,如今计划有变,她少不得要从长计议。
“可她们关在禁军的大牢里。”唐云羡停下马,“秦校尉,这隶属于你的管辖,如果我们带走了人,你会不会出事?”
“唐姑娘你重友重谊,时平朝也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秦问说道。
唐云羡一愣,这样的情势下还是忍不住摇头苦笑,“他救过我太多次了。”
“太多次?”秦问没明白。
两人的马再次踏在雨中,踩过积水的道路,街边房檐下水流如注,比雨势还要大。
如今和秦问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唐云羡便坦然相告,“宫变那一夜,我从玉烛寺逃亡,被苏蕴陷害,惨遭禁军追缴,当时我身中□□,被一个落单的禁军追上,只怕命不久矣,但那人却放我一马,箭在弦上却收回弓囊……后来我在北山遇险,时平朝百发百中救我的时候,我看他射箭的样子,仿佛就回到了七年前,我想,那个人或许真的就是他吧。”
许久,秦问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蹄声和雨声混乱不清,来回纠缠。
“所谓缘分,或许真的冥冥自有天意。”
很长的一段路后,秦问忽然开口。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唐云羡却觉得这个总是说话冷硬的人,语气里却有一丝无奈的喟叹。
第55章
禁军大牢和玉烛寺一样, 都在地下, 帝京这个磅礴的国都不只有地上的一派风光,在常人无法企及的地下, 是辉煌都城的另外一面。
闸门打开,还穿着禁军铠甲的唐云羡收起秦问的禁军御令,顺利同行。长长的通道周围都是石墙, 这里点的是油灯,不用蜡烛, 发红的光随着来人带入的风摇晃, 人影幢幢映在深灰色的岩石墙面比猎奇话本里写得阎罗殿幽冥渊更Yin森可怖。
秦问把这块令牌给她时, 唐云羡错愕极了,她带着着令牌救出人来,秦问必然受到牵连,但秦问却让她打自己一掌,这样令牌就算是夺走, 虽然也会被罚俸降职, 但毕竟不是大罪。
唐云羡这一掌下去, 秦问并没运功抵御, 自然立时重伤晕倒,静月记得在主人身边转圈,唐云羡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安抚它,随后才骑着马来到此地。
这里虽然Yin暗,但和唐云羡关进来时还是一样,干净整洁, 除了chaoshi的气味,并没有霉变和腐臭的气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