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死了。衙门的人昨夜在城外十里发现了尸体,医馆的伙计去认过了,就是阿福。”
好端端……方槿桐心中犹如钝器划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阿福是个老实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方槿桐觉得心底坠坠的,咬紧了下嘴唇,不知道当说什么。
方如海宽慰:“槿桐,其实……容远还让人查出不少东西。阿福这些年私下里欠了不少债,为了还债,敛财,还做了不少黑心的勾当,也拿了方家的物什去典当,讹了家中不少银子。光说这一趟来元洲城,就偷偷典当了家中不少物什和银器。早上在衙门,衙差找典当房的人证实了,证据确凿。而且,据典当房的掌柜说,阿福也不是头一回到他店内典当物什。这里不是京中,东西好出手,可见阿福已经是惯犯了。“言及此处,尝尝吁出一口气:“也算这个事情发现这些事情了,舍些财物是小事,三叔是大理寺卿,若是阿福胆子再大些,借着三叔的名号做些扰乱司法的勾当,怕是连三叔和方家都要受牵连。若不是此番出事,以阿福一翻老实人嘴脸,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才会让人知道。“
阿梧瞪圆了眼睛,极其惶恐。
若不是方如海说这些,又有衙门和洛容远的证实,她都不会相信。
阿福是老实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此番也算因祸得福,还好没在路上牵连到你。”方如海叹道,“听衙门里的捕头说,看现场,应是阿福欠了人的银子没还,被债主雇凶追杀,所以趁夜仓惶逃出了元洲城,结果还是没逃远。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京中一趟,传信给三叔了,倒是你和容远,因为阿福的事情已经在元洲城内耽误了几日,还是尽早启程去定州吧,省得顾夫人那边担心。”
他说的句句在理,方槿桐点头。
她和阿梧不同,大哥方才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娘亲过世得早,京中其实是二伯母在帮忙主持中馈。
二伯母毕竟是二房的人,顾及不了三房内这么多事。爹爹事忙,她又对家中那些个物什和银器没有概念,阿福是府中老人,爹爹好些事情都是让阿福去帮忙做的。
阿福是有机会做这些事情的,旁人也觉察不出来。
当初洛容远说阿福趁夜跑路,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出,只是没想到阿福竟然胆子这么大,最后被债主雇佣的杀手拿了命去。所以大哥才说,幸好没在路上,牵连到她和槿玉。
阿梧也抚了抚胸口,阿弥陀佛。
“好了,旁的事都稍后再说吧。”钟氏摸了摸她的头,又朝方如海和洛容远道:“爹娘外出出诊去了,怕是要晚上才到。你们刚从衙门回来,先去换身衣裳,稍后过来用饭吧。”
钟氏打圆场。
方如海和洛容远都会意。
钟氏便拉着方槿桐道:“三妹妹,你今日多陪岁岁玩会儿,去定州岁岁就该吵着想你了。”
方槿桐才挤出一丝笑容。
钟氏又朝思语道:“去西苑,把四小姐也请过。”
思语应声去做。
方槿桐便随钟氏一道去了内屋。
方才在说阿福的事,钟氏没让nai娘抱了岁岁出来,岁岁就在屋内玩布袋老虎。见了方槿桐进来,就在床榻上扑腾着要她一起来玩,口中“三姑姑”“三姑姑”唤个不停。
方槿桐虽然心有余悸,但看到岁岁,嘴角的笑意还是挂了起来:“岁岁,想三姑姑没?“
岁岁会说的话不多,但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模仿,“岁岁想三姑姑。”
槿桐便伸手抱起岁岁,岁岁揽了她的脖子,嘻嘻笑着。
不多久,思语掀起帘栊,进了屋内:“三小姐,前厅那头有人来寻你。”
前厅是医馆,谁会来医馆寻她?
方槿桐看了看钟氏,轻轻摇了摇头。
钟氏问:“是谁?“
思语摇了摇头:“来人也没说是谁,就说前几日借了些拓本给三小姐。”
拓本,难道是肖缝卿?方槿桐反应过来,朝钟氏说:“应当是我的一个朋友,前两日确实借了他一些棋谱的拓本,可能是来问我还回去的。“原本想着没这么着急看的,结果遇到阿福的事情给耽误了,竟然连一本都还没有看完。
“那你快去吧。“钟氏从她手中接过岁岁。
岁岁有些舍不得她,方槿桐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俏皮道:“三姑姑马上回来,岁岁等我。”
岁岁拼命点头。
钟氏唤住她:“槿桐,要请你朋友过来一同用饭吗?”
钟氏想的周道。
方槿桐愣住,想着肖缝卿那幅我有钱的清冷模样,又不禁摇头:“应当不会吧。”
钟氏识趣笑了笑:“若是要添双碗筷,你让阿梧来说声。”
“知晓了,嫂子。”方槿桐刚转身,便遇上迎面而来的方槿玉。只见她一身橘红色的锦缎如意云纹罗裙,搭着樱草色的外衫,面上涂着胭脂,鲜艳明媚得有些耀眼,像是春日来了一般!
钟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