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节日,爹娘也少有让她外出,这趟出去还有洛容远在,方槿玉心情大好。
碧桃也替她开心。
虽然去南郊只能穿白衣,及木簪,其他首饰却是可以自由搭配的。碧桃捡了那套黄宝石的头面,应当衬得了这套白色的绸缎衣裳。
方槿玉试了试,衣裳大小将好。明日南郊,人人都是这身衣裳,这套黄宝石的头面便显得她肤如凝脂,白皙里又透出一抹粉红来。
她少有穿素色,幸好带了这套黄宝石的头面来。
过了良久,又将衣裳和头面换下。
碧桃同送衣裳的丫鬟回话,衣裳大小正好,不用改了。
那丫头笑嘻嘻应好。
方槿玉挽了头发,对着镜中照了照,就盼着明日快些到来。
她可以同洛容远一道去上巳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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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也在试衣裳。
姨母的眼光好,送来的这身衣裳很合身。
阿梧赏了送衣裳的丫头一些碎银子,那丫头接过,道了谢,又朝方槿桐和阿梧道:“上巳节喜水,三小姐明日多带双鞋子。”
方槿桐笑着应好。
那丫鬟就撒开腿跑了出去。
虽然方槿桐每年都来定州看姨母,但多是在二月,这上巳节也是头一回赶上。
她也听说过上巳节喜水,却不如那小丫鬟想的周道。
“亏得方才那丫头提醒了。”阿梧叹道,”还是顺带多带件衣裳吧。“
阿梧细心,方槿桐便少有Cao心。
晚些时候,子萱来了西苑,说顾氏请两位小姐去东苑用午饭。
方槿桐才在东苑见到洛青衫。
昨夜工事的案子出了纰漏,要紧急修议,州府的人都没走,洛青衫也没走。
昨夜是在水利工事那里过得夜,今晨才回来。
沐浴过后,就在床榻上睡着了,顾氏没让人打扰他。
这些日子,他难得睡个长觉,起来换了身衣裳,脸上还有倦意。水利的事情还很棘手,洛青衫不能在府中久待,用过午饭就要去水利工事那里。
方槿玉随着方槿桐唤了声姨父,又福了福身,见礼。
洛青衫是洛容远的父亲,父子二人有些挂像,但洛青衫是定州知府,是文官,眼神和气度都与出入军中的洛容远不同。
洛青衫的话也不多,但性子不如洛容远沉闷。
朝中为官多年,大抵也都有一双慧眼。
顾氏说起方槿玉是方家四房的女儿,洛青衫心中便有了数。
洛青衫还要去水利工事,这顿饭用得匆忙,期间也只草草同方槿桐和方槿玉两姐妹说了几句话。
父与子之间的话反倒不多。
“我随父亲去。”洛容远也起身。
洛青衫点头。
顾氏同方槿桐,方槿玉还未吃完,几人都跟着起身,洛青衫摆摆手,示意她们先吃饭,不必起身来送。
顾氏才领着两人坐下。
“姨父好忙。”方槿桐忍不住感叹,转念,又想起爹爹也是如此,大理寺若是来了棘手的事,夜里都时常出去。
都说朝中为官,光耀门楣,其实这口皇粮领得实属不易。
顾氏笑了笑:“不耽误,我们自己吃。你昨日说没吃够的清蒸鲈鱼,徐妈早上去挑得新鲜的。“
徐妈是厨房的管事妈妈,大凡方槿桐在洛府住,都免不了劳烦徐妈,久而久之都认识了。
方槿桐笑了笑:“那我要多吃些,回头徐妈才高兴。”
顾氏抿唇,身后的子萱也笑。
方槿玉眼中稍稍滞了滞,也跟着陪笑起来。
方槿玉既羡慕,又有些不甘心。
除了家世,她哪样不如方槿桐,只是方槿桐的命好,周遭的人都待她好。而自己的爹爹和娘亲都不是提气的,凡事只能靠她自己争取。
她喜欢洛容远和顾氏,她要抓紧机会。
恰好顾氏看过来:“槿玉喜欢吃什么,明日是上巳节,让徐妈后日准备些。”
方槿玉腼腆道:“姨母厚爱,槿玉初到定州,尝什么都是好吃的。”
顾氏就点头,同子萱道:“让徐妈多备些定州菜。”
子萱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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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有午睡习惯,午饭过后,在厅中走了走,顾氏不用她陪,就留她在东次间里小寐些时候。
方槿桐睡觉不怕吵,就怕亮。
阿梧过来拉了窗帘。
方槿玉就同顾氏在外间绣花。
洛楚河出嫁后,平日里都是子萱陪顾氏。子萱也不大懂女红,有方槿玉在,她同顾氏一面做女红,还能一面搭话子。
这时候话就说的细,顾氏问起她女红是跟谁学的,学了多久,又夸赞她这双手巧,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年纪的囡囡女红做得这样好了。
唤她囡囡,便是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