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侧,顾氏乐不可支:“若不是听子萱说,你是替朋友养的狗,姨母都想管你要了来。”
方槿桐笑了笑,确实换了旁人倒还好,但沈逸辰的狗,她有些难启齿。
“等我回京中,寻只狗……辰辰这样的狗来送姨母。”方槿桐只得这么说。
她有心便好,顾氏哪里在意?
不多时,厨房将饭菜端到了主屋。
顾氏已经用过了,方槿桐来了主屋,厨房送来的是方槿桐的饭菜。
方槿桐瞥了一眼,悻悻道:“徐妈这是太高看我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徐妈就笑:“公子说要过来,厨房就一道送来了。”
洛容远,方槿桐恍然,差点忘了这根木头了。
她都能想着来陪姨母,更何况洛容远呢?
徐妈话音刚落,一袭蓝衣便入了屋中。
洛容远早前的白衣在放纸鸢时,就同许邵谊一道弄脏了,先前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再过来的,就比方槿桐要迟了些。
顾氏唤了他来跟前,笑眯眯道:“今日同槿桐玩得可好?”
洛容远看向方槿桐的时候,方槿桐也正在看他。
忽地,两人心照不宣。
洛容远:“好。”
方槿桐:“挺好”
不仅顾氏,子萱和阿梧也在身后跟着掩袖笑起来。
顾氏愉悦:“玩得好便好,这上巳节是年轻人的节日,就该多去。”
顾氏看来,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了就应当水到渠成,若不是洛容远从军去了,常年在边关驻守着,说不定,再隔不久她都应当抱孙子了。
奈何这段时间洛青衫和方世年又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朝廷里的事动辄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二人各有各的慎重,也是好事。
只有等过了这阵再说。
顾氏吩咐子萱:“打水来给公子和表小姐洗手。”
子萱笑着应好。
洛容远和方槿桐洗完手,便上桌吃饭。
顾氏虽然吃过了,但见他二人都在,便也吩咐多摆一双筷子,她随着一同再用些。
不敢用太多,捡了些青菜吃,又喝了些汤。
方槿桐吃了不少。
今日走了许久的路,也算经历了些惊心动魄,眼下松懈下来,才觉得饿坏了。
徐妈又是挑得她喜欢的菜做,她想不多吃些,胃都不答应。
洛容远也吃了许多。
顾氏更高兴,没什么比儿女陪在身边,看着他们吃饭香更好的了。
……
晚饭后,顾氏催着二人离开。
方槿桐知晓是姨母心疼他们累着,便依着姨母的意思,福了福身辞别。
反正还要在定州呆上几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洛容远要送,她也没回绝。
同今日那个话痨许邵谊的喋喋不休相比,她竟然觉得木头也是有木头好处的。
她和洛容远走在一处,阿梧便知趣抱着狗蛋走在后面。
狗蛋望着他二人背影,想想就乱叫一通。
阿梧安抚,它便好些,阿梧不理它了,它表示对前面两人的愤慨。
只是方槿桐正同洛容远说话,狗蛋的声音便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哥同许邵谊亲近?”她是寻话来说。
洛容远滞了滞,平淡道:“亲近不是这么用的。“
额,方槿桐噎住。
“他在军中不这样。”洛容远言简意赅。
军中不这样?
那平日里是这样的?
方槿桐确实难以想象,许邵谊今日画风她适应了好久,还是违和得很。又说许邵谊是安阳郡王的独子,安阳郡王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枭雄,许邵谊长了这样一张妖娆脸,言行举止又明显有些媚态,庐阳郡王怕是气得恼火得很。
果然,洛容远道:“庐阳郡王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方槿桐只觉得虽然没见过庐阳郡王,这幅形象却栩栩如生。
临到西苑了,洛容远难得主动开口:“方槿玉处处针对你?”
他少有嚼舌头,尤其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他一向看在眼中不说。
但不说,不代表看不明白。
方槿桐就笑:“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从小到大,就没相安无事过。”
他知晓她粉饰太平。
都是方家的人,她再讨厌方槿玉,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诋毁。
洛容远便也不提了:“早些休息,我让厨房熬了姜汤,晚些送来。”
是还念着她落水的事。
方槿桐心中微微一暖:“知道了,多谢表哥。”
洛容远停了停,临分别,又道:“我那日看她绣荷包。“
她,指得是方槿玉。
方槿桐心想,是呀,看得那么出神。
洛容远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