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面朝着沙发里侧,背后有一阵没有声音,然后店里的灯就一盏一盏灭了,最后一盏估计白瑛还找了一会儿开关在哪儿,等到店里灯光全灭,我才听见玻璃大门带上的响动。
那之后安静了很久,我松了一口气,就想那闭着眼睛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忽然听到吧台的位置传来碰撞声,动静不大还是吓了我一跳,扭头看去——白瑛根本没走!他坐在吧台后,抬手堪堪扶住了差点掉下来的那只啤酒瓶。
他扶住那个瓶子后就朝我看过来,我飞快地把头又扭了回去,心里砰砰直跳,怕他发现我装睡,心想你干嘛要留下来陪我啊,根本不需要好吗?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我按捺不住好奇地回头,看见白瑛伏在那吧台上,已经闭上了眼。
***
第二天是大兄dei消饱胀的声音把我叫醒的,我坐起来就头痛欲裂地四处看:“白瑛呢?”
“走了。”雷汀说。
我靠!“我说了陪他一起去的他一个人去逞什么能啊!”
“逞能吗,”雷汀手里夹着烟,靠着吧台思忖道,“就算他们两个打起来,我也还是觉得白瑛的胜算更大些。”
我边套鞋子边瞪他。
“不信啊,那我们两个押一下好了。”
“押个头啊,白瑛不可能打架,他什么人设,他这辈子就没打过架!”心说除了揍我,但他揍我的时候也从没动过真格。
雷汀摇摇头:“果然都是蜜罐里泡大的小屁孩啊。”
我说借下你座机啊,就拨了白瑛的手机号。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雷汀在旁边挑眉道:“他手机号你背很熟嘛。”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号码没变过。”
“可是你们平时互拨号码的机会很少吧,讲真我都不记得我爹妈的号码。”
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
白瑛比我先有手机,升上初一时他爸送了他一部手机,他妈妈就帮他买了个号办了个套餐,我那时还挺羡慕他,就说啥时候我也能有一部手机啊,那样我们在哪儿都能联系了。白瑛说是啊,光我一个人有手机,你没有,我拿着这手机也感觉没什么用。我那时听他这么说还挺暗爽的,就说:“你还可以跟班里别的有手机的同学联系啊。”
白瑛说:“我跟他们联系什么?”
“联系感情啊!”
“话费不要钱的吗?有那么多感情值得我浪费话费吗?”
“那你给我打电话不也要钱吗?”拜托,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例如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白瑛最后说的是:“我俩的话费可以AA制啊,今天我给你打半小时,明天你回我半小时,不好吗?”
好个屁啊!话费都要AA制,我这个手机都不想要了!
他还凑过来问我:“你妈什么时候能给你买手机啊?”
我梗着脖子说那恐怕得等我考试进步了十名才有可能了。
他手上转着玩的手机一骨碌掉在了地上,我憋了声笑,见他弯腰捡起来,检查了一下手机说:“那这之前你就先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
我说太长了我背不住的,再说记住了我没手机也没用啊,也不能给你打,白瑛说要是你有事找我我又不在家怎么办。我笑着说我俩每天都腻在一起有什么必要找你啊。白瑛哑了一会儿,我又接着玩游戏,最后他一拐子夹住我脖子:“反正我不许你不记得我的手机号!”
得,非让我把他号码记住了,我心说这个神经病,但还是给背住了。后来我冲他抱怨,我连公式都背不住,你还让我背这个,今天数学考试,我脑子里一个公式都想不起来,翻来覆去就是你的134开头的手机号!他听得直笑,我说你还笑!白瑛笑够了就靠沙发上,说:“这就对了,公式可以背不住,我的号码不可以。”我说公式背住了我还可以考高分,把你号码背住了能有什么好处啊?白瑛哼了一声坐起来,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那时心想这家伙纯属嘴硬,那嘴真的像金刚石一样硬,打死不服软,他自己都没谱的时候就爱逞强说什么“走着瞧好了”“你以后就知道了”“你长大就懂了”,我懒得揭穿他而已,我要是揭穿他,下一步他就给你上暴力了,“反正我不许XXXXXX”“反正你必须XXXXX”,真·王子病!
然而这一次还真让他说中了。初一上学期学校组织春游,我一个人瞎玩跑偏了,和大部队走散了,正好山上有个打气球的摊子,我就掏钱打了把气球,顺便找人老板借了一下电话用,当时谁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就记得我妈和白瑛的了,我妈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就试着给白瑛打了,老实说背了那么久没用过,已经有点记不清了,不太记得中间两个数字,我就凭着模糊的记忆试了一下,没想到一拨就通了,听见白瑛的声音我一股脑激动地道:“白瑛你们在哪儿?我还在山上呢!”他说知道你走丢了,你们班主任刚上来找你了,你在哪儿?我报了我的位置,他说你站那儿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