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早点离了章家。
几大口吃完面,项渊抽帕子抹抹嘴,道:“忘记说了,大哥他们已经出发近十日,算算时辰,估摸着快要到京城了。”
“什么?昨晚你怎么不说!”
早一点知道,好早一些做安排。住处要事先安排不说,还有各屋内的饮食起居各项用具,全部要根据不同人的喜好做不同安排。特别是李氏,那可是长辈,定然要事事都安置妥当,才能叫人挑不出理来。
“昨晚,不是忙嘛。”
项渊轻飘飘一句话,赵慎听得面红耳赤。
匆匆跟店家结了账,又塞过去一把铜板充作小费,项渊笑眯眯的追在媳妇后头。
“恼羞成怒了吧?老夫老夫的,还这么容易害羞!”
赵慎磨牙,恨恨在心底腹诽:没羞没臊的项淙子,还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项渊的话从耳朵里进去,晃一圈后在脑中荡起涟漪,赵慎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情形来。
用过晚饭,把茁茁哄睡,赵慎才抻抻腰,就被项渊神神秘秘拉近内室,就着烛火,徐徐展开头一副画。
赵慎自晓得项渊作画很不错,见他拉自己品画,立时很有兴致。可那画一打开,赵慎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是一幅醉酒图,画中男子面颊酡红,微眯着眼斜躺在放置园中的罗汉床上,衣衫前襟微微敞开,露出一节Jing致的锁骨,细看没眼,竟和他有□□分相似。四周花木掩映,影影错错,似乎一闭眼都能听到鸟叫蜂鸣的声音。不过,在画的右下角,似乎是园子角门的地方,却隐隐约约露出一片衣角来。
赵慎看得莫名,有心夸两句,却不知该怎么措辞。淙子从未作过此等画风的画作,没有前例可参考,他自身又是个俗人,除却会下点子棋外,什么琴书画的一概不Jing通。偏淙子还问他意见,赵慎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以为淙子定会给他讲解讲解,不料他却直接打开第二幅图来。
这回,那个上幅图露了一片衣角的人整个出现在图画中,那眉眼,分明是淙子自个。只见画中男子毫不避讳的站在醉酒男子身前,半跪着倾身向前,一手在男子腰带处,一手托住男子面庞,竟是,竟是在亲吻。
赵慎看到此,面皮就烧起来,此刻再瞧画中那眉眼和自己相似的被画中淙子亲吻的男人,没来由的,浑身燥热起来。
项渊察言观色,也不吭声,只笑眯眯的打开第三幅图。
这一幅只打眼一瞧,赵慎便涨红了脸飞速移开视线,犹豫片刻,偏又忍不住转回来再瞧,瞧了心又砰砰砰直乱跳,便又快速移开视线,可不过一息,眼睛就像不归自个管似的,仍旧转回来。
画中的淙子已然把男子衣衫半褪,散乱的衣物只略略遮住私密位置,其余全都露在外面,一条线条优美的腿,被分开挂在罗汉床靠背上,另一条垂在地上,脚趾微微蜷曲。画中男子衣衫半褪,可画中的淙子,从背影瞧,却衣物完整,只抽了腰带,背对着赏画人,伏在男子身上,两只手分别抓着男子手按在男子头顶,微微错开面颊,神情十分专注的亲吻身下人。而最为羞耻的是,两人的下、身,竟是连在一起!鬼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赵慎觉得自个喉咙冒烟,口干舌燥,面上滚烫滚烫,浑身燥热难耐,更恼人的是,下、腹热流涌动,那处早抬了头。
可项渊竟还没完,看完这三幅,居然又另外打开另几幅,相比之前三幅的含蓄,之后那几幅画,简直有伤风化!青天白日、荒郊野外、外头人声鼎沸的密闭茶室,各种撩人场景、各式异想天开的姿势,赵慎竟不知这郭lun之乐,还有如此多的方式!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堂堂正三品左侍郎项大人,画得一手好画一度被誉为意趣写实派领头人的项渊项淙子,居然私底下会画那种画!画了不说,还非要拉着他一同参详。
赵慎想到那几幅欲语还休、欲遮不遮、衣衫半褪掩盖下动作朦胧的XX图,面上红晕未褪,心也跟着砰砰直乱跳。
“媳妇,昨晚那几个动作不是挺好?”
还说!
就知道淙子没安好心。明着拉他参详,实际却动手动脚,嘴巴抹蜜似的哄他一同试验图上动作。赵慎看图看得心浮气躁,没忍住,被拉进帐内,胡天胡地闹一通,末了他腰酸腿软的,项淙子却跟吃饱了的猫似的,惬意的不得了。略想一想,赵慎就想咬人!
“好不容易得闲出来逛逛,咱可要各处都瞧瞧。”
项渊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眼见媳妇恼羞成怒的架势越发明显,忙转移话题。
二人沿着青砖路,走入内城,城内店铺林立,行人熙攘,生机勃勃。
走这么久的路,加之天气炎热,项渊便拉着赵慎找一处买冰水的地儿坐下,一人要一份冰水加gui苓膏。
赵慎一面慢慢用勺子舀着吃,一面打量四周。
他随项渊赴任,走过很多地方,如通平府那样穷困的,也有如河间江南那样富饶奢靡的,可所有地方,都不及京城给人的感觉既繁华又庄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