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一口气撑着活受罪;若是要,就叫他做好一个当爹的应该做的事!”
当时皇后是这么对大哥说的。也就是这样才把她和她爹都拉了回来。
她爹明白了,他为了妻子,必须要将养女儿;
而她明白了,失去了父母,她其实没有失去亲人。
她想通了,也就不哭了。时至今日,她和她爹,都好好地活了下来。回忆这些并不是说她恨她爹当初的行为,她永远敬爱自己的父亲,只是当初皇后确实是于她有大恩的。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皇后又揉了揉她的软发,“月儿告诉姑母,月儿在家学些什么,过几日,姑母就托了陛下为了寻女夫子来。”
南月寻思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实话,免得荒疏了学业。
“姑姑问这话,倒叫月儿不安了。月儿在家就是个胡来的,爹爹也由着月儿的性子,所学的不过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哦?那月儿学了什么?该不会因为懒散什么也不会吧?”鸿翎笑着看她。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鸿翎一笑,也不恼。
南月这才开口道,“爹爹的字是上等的,所幸就临摹些爹爹闲暇时写的字,又有爹爹为我找了夫子,教我画画。日间也跟着nai嬷嬷学些针线,女孩子,针线是万不能丢下的。至于书,孩儿尚小,学不来那些高深的经典奥义,不过读些诗书罢了。入宫之前,还在读些王右臣的集子,孩儿还想着,读他的诗,既是学诗又算是学画了。”
几个人一听,都是一惊,这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吗?转而一想,苏尚书教孩子估摸着是严格的,但孩子学到几分却未可知。所以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月儿既这样能干,还不赶快写些字给姑母瞧瞧?”
“好。”南月一愣,连忙应了。
“来人,研磨!”
宣纸铺开,墨香四溢,这里的桌子不比家里是按照她的身量做的,南月只好站着写了。她不打算藏拙,自己又不是入宫争宠来的,藏什么拙,只有自己够好了,姑母才会为她寻来更好的老师。
清澜手拿南月写好的宣纸,仔细地看着,竟已经有了兄长的五六分相像了。因为年纪尚幼,力气不够,少了些浑厚厚重之感,但是刚正不阿,铮铮秀骨,却也是十分Jing妙。
几个皇子也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失惊叹之感。
看罢,苏清澜把宣纸往桌子上一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昔年兄长亲自教我写字,可惜我兴致不高,所以至今日也没有习得兄长字的六七分,倒不若你认真。”
随即,她又看了几眼,“兄长爱妹,不忍相逼,想来爱女只会更甚,你的字写得这样,恐怕是不敢疏于练习,十分刻苦所得。不过我的月儿,实在是个天资聪颖的。”
南月微微一笑,“姑母再夸下去,只怕明个儿月儿就要以为自己出师了。”
“丫头的嘴一点儿不饶人!”苏清澜有些无奈地戳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
一时间就都笑了。
☆、时雨
“不过我看月儿这般,恐怕也没几个人担得起她的老师……”鸿翎轻轻托着下巴,说道。
“正是呢。比兄长更出色的老师,我朝也不见得有几个,更何况是女子?”这倒不是因为苏清政是自己兄长而吹捧,而是苏清政的字确是一代大家风范。
“母后何必碍于男女大防?她才多大,不若让她跟我们一起学吧!”鸿羽提议道,他们的老师正是名满天下的书法大师钟离竹。“至少在钟离老师的身边学习个五六年还是无碍的。”
见皇后似还有纠结之意,鸿翎也帮着说话了,“父皇日前不是说起,想要放开天下风气,让女子走出家门么?咋们不正是给天下万民起了一个头么?父皇那里我们可帮着说说。”
“只是若找不到好老师,空负了月儿的一身才气。”老二鸿翊也不再沉默了。
“那……我愿为月儿一试。”皇后似是有些纠结,答应得有些勉强。
老三鸿翎是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日后月儿你就是我们的师妹了。”
“也是,若是月儿来了,大哥和琅哥走了以后,也不至于过于无聊了些。”
“这样说来,以后不和琅哥儿在一块儿,估摸着大郎还不习惯呢。”清澜笑着看着自家大儿子。
“儿臣日后必然会上朝堂为父皇解忧,琅弟亦然,同在朝中为臣子,自然可见。”
皇后也笑了,“竟然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真真恍如隔世之感。”
“是啊,我们马上就要有大嫂了啊。”
对上一帮人打趣的目光,一向潇洒自若的路鸿羽也不由有了几分恼色,“当着月儿,都在说什么呢……”
“不妨的,月儿其实十分好奇那魏家娘子是怎样的呢?”
眼见小姑娘也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鸿羽只得瞪了一眼三弟,不再说什么了。
“魏家姑娘自然是好的。”皇后揽着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