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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究竟是怎么样的?”
南月还想问,但是皇后只是微微一笑就不再说了,反而转移了话题,“月儿今日穿上了新衣,该叫陛下来看看的。说来,陛下怎么还没有过来?”
皇后有些奇怪,唤来了棠竹,“怎么还没有到午膳的时候么?”
“娘娘,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那陛下……”
“娘娘,陛下御前的小和子来了。”云兮正巧走进来回道。
“让他进来吧。”
小和子进了屋子,跪下行礼,“会娘娘的话,陛下说想去御花园走走,派了奴才来回禀您,午膳不必等了,让您带了月姑娘先吃。”
皇后面色一变,“陛下近来很喜欢御花园?我记得这段日子去了两趟了吧?”
“奴才不知。”那小和子听出来皇后语气中的不善,头都低到地上去了。
棠竹在一边瞧见,赶紧冲皇后使了眼色。
皇后勉强压了神色,这才说道,“你在陛下身边伺候,可知道陛下近日是遇到些什么烦心事吗?”
那小和子想了想,这才回道,“还真有一件,听别的人说,因了为姑娘祝寿的事,尚书大人那里得了好多弹劾的奏章,陛下可能是为这事有些烦恼吧。”
“兄长那里怎么了?”
“娘娘这还猜不到?”云兮在一边接话,“左不过就是些外男不可进入后宫之类的酸话!”
皇后心里明亮,在朝为官,哪个还没有得过几个弹劾的奏章,尤其是哥哥这样才华横溢,又是皇亲国戚的人。皇帝和兄长都见惯了,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罢了,你下去吧。好好照顾陛下,别让他受了寒,午膳也要给他备好了放着。”皇后把小和子打发走了。
见皇后兴致不高,南月只能小心地揣度着说话,“那些大臣因了这样的小事,都能摆出男女之别的大道理,陛下还想着让女子入朝为官,看来日子还久着呢,陛下怕是为了这事儿烦心呢。”
按理说,南月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但是皇后却难得的没有接她的话,过来一会儿才说道,“走吧,用午膳去吧。”
南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笑着答应了。
晚上南月把那件狐裘脱下来,让秋叶收拾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竟然有些不敢碰。“姑娘,这样的好东西,奴婢真怕弄坏了。”
“再好的东西还能有人珍贵?”南月笑道。
秋叶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南月,她有些不明白姑娘的想法,她是觉得自己这条命如何比得上那样珍贵的衣裳。
“就只陛下送的这一件衣裳,就已经抵过了殿下和公子们送的东西万千了。”秋叶又赞了一句。
“哥哥们送的都是动了心思的,哪有什么抵得过抵不过的。”南月有些不高兴,也不管她在那里认罪,就自顾自地休息去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耐烦,倒不是为了父亲被弹劾的事,她父亲每年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弹劾呢。只是皇后听说陛下去了御花园之后那骤然变色的面容,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置气
十月中旬,期盼的雪终于姗姗来迟,一朝醒来,视野里全是一片雪白。
南月瞧着也开心,抱着炉子坐在皇后的身边还不住地往窗外看,“今日哥哥们的赏雪宴也该办起来了吧?”
皇后拿起一个果子,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顺手就把果子往南月的嘴里塞。南月用手拿了,狠狠地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生津。
“今日课学也省了,我心里还有些遗憾呢,既见不着钟离先生,又见不着夫人……”
南月口中的夫人,就是淳王妃,自她过了六岁生日,淳王妃就开始每日进宫来教她,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淳王夫妇最遗憾的事就是没个孩子,两人又都极其喜欢孩子,宗室里那些个孩子几乎每一个都得了他们俩不少照料。而今有了南月在身边,又是故友之女,淳王妃喜欢得跟亲闺女差不离了。
而钟离先生,南月一直听说他的名声,所以未见面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老头子,结果那日跟了几个哥哥,进了学堂,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她先是怕他严肃而不敢看,后来被鸿翎撺掇着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竟看痴了,还得了哥哥们的取笑。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容貌俊朗,潇洒自在,人中之龙一般的人物。
钟离先生一见她就让她写她父亲的字,南月一时还不明白,但也乖乖照做了。后来鸿翎私下里告诉她,虽然她父亲对外宣称比不上钟离先生,其实两个人一直暗中较着劲儿。
南月听了以后暗暗无语,想着那两个人足以名传千古的字,不由感叹,或许这就是神仙打架吧。不过钟离先生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也算是厚待,她的每一幅字都认认真真地点评指正,又时常督促她,不让她偷懒。
她和几位兄长除了每日请安,如今在学堂也可以见面,倒是比从前还和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