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随意交待了几句就让她们下去了。
☆、苏氏
“晓碧,你帮我叫一下秋叶去,我这里怎么也绣不好。”南月半倚在榻上,对着正在擦拭花瓶的晓碧唤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跟南月这个没有半点脾气的主子相处得也算十分融洽,晓碧听了,不由得走了过来,“姑娘,可以让我看看么?”
见她几下就把自己绣不好的地方绣得十分好看,南月十分惊讶,“你还会针线活么?”
晓碧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奴婢会一些。”
“你的绣工真厉害,”南月抓住她的手,开怀笑道,“怎么秋叶都没有跟我说过呢?她明明知道我巴不得多一些绣活好的人教我呢。”随即她又笑道,“嗯,可能她说过,我忘了吧。”
眼见晓碧有神色有些不振,她也只做没有看见,仍然笑着,“晓碧,你去找了让她秋叶帮我取些点心来,我倒感觉有些饿了。”
晓碧连忙回神,“是。”
等她出了房间,南月才敛了笑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父亲已经寻了一个严格的嬷嬷教春华她们礼仪,也不知最后父亲会选了谁来。而今自己这些小动作,虽然颇有些不雅,但是也免了些后顾之忧了。
过了一会儿,晓碧送了点心来。
南月轻拿了一块,放到嘴里,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秋叶呢?”
晓碧拿着点心的手微微一颤,“我见秋叶姐姐在忙,就擅自做主拿了些来。姑娘吃着可还好?”
南月甜甜一笑,“很好吃。”
“对了,你把晓红叫了来,有件事情要对你们说。”
晓碧听了,赶忙应了。
过了一时,两个人都站在了屋里,倒是秋叶也跟了来,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我觉得晓红晓碧的名字实在不中听,所以为你们想了新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欢呼雀跃,赐新名字可代表着主人的接纳和重视。
“宋诗有‘春风又绿江南岸’的句子,所以晓碧,我为你选了‘风碧’;《采桑子》有‘朱槿开时,尚有山榴一两枝’之句,所以晓红就叫‘朱槿’吧。”
“虽说都不是什么稀罕的名字,但是也是动了心思的。不介意吧?”南月微笑着看着她们,两个丫鬟赶紧跪下磕头道谢。
秋叶在一边听了,面带笑容,但是心里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遣散了一众丫鬟,南月才一个人静静地绣花。
下午南月就没有回自己那边,倒一直在皇后身边陪着说话。
皇后见她又拿起手帕在绣,不由得笑了,“怎么又拿起来绣了?”
“已经绣了好几块了。”南月有些不开心地叹了口气,“总是不满意,不知她是怎样的人,终究不敢随意。那些花开富贵,凤穿牡丹总觉得是寻常了些,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绣了这寒梅傲雪来。”
“明天就要见到了,可还喜欢?”
“我也没有见着,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想了想,南月又说,“见着了该是喜欢的。”
“这几天在家,你父亲那里可还好?”
“今年瞧着倒好像比往年好了些。”
皇后也叹了一口气,“好了便好,也该放下了。”
“说来还有一件事,今次回去,屋子里守着的丫头里,有一个哭得可怜,求我让她跟着。念着一块儿长大的,孩儿心里也有些不忍。如今让父亲找了人在教她规矩呢,所以想着跟姑母说一声。”
“嗯,这也是寻常。指给你的丫头终究不是一起长大的,未必可以伺候得妥帖,你只管等她来了以后,让棠竹多拨一个人的利钱就是了。”
“谢谢姑母!”
“姑母,还有一件事,父亲让我问一下您的意见。”
“嗯?”
“是关于江南苏家的事情。”南月不慌不忙地扎着自己的绣棚,“听爹爹说,他们是太过分了些。”
皇后单手支撑着下巴,一边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确实也该撇干净了,逮不住狐狸还凭惹一身sao。”
她又看向南月,“哥哥说了什么吗?”
“江南苏家自己作恶多端,荼毒生灵,残害百姓,十恶不赦,实则仗着皇后母家的背景,天下皆知,皇后及其兄长早已经自立门户,他们却敢败坏娘娘的名声。”
“苏家果真……”
“姑母还不明白么?苏家有没有其实并不重要,且不说这样的事情哪个大家族还没有些?就是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天下人都知道苏家有就够了。”
南月这话说得轻松,这件事实际却在一个多月后的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新年刚过,有百姓敲响了皇城外的登闻鼓,举朝皆惊。来人从江南千里跋涉而来,状告江南苏家为富不仁,残害良民,草菅人命。
苏家以皇子外家自居,作恶一方的事情,很快就经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