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快向赵姑娘道歉。”
魏时安没有答复姐姐,目光却看见了后面的女孩子,好些眉宇间流露出庆幸,还有些有了淡淡的幸灾乐祸。
“长姐,”魏时雨一愣,却见弟弟神色有些复杂,“既然即将出嫁,就不要与这些人往来了罢!”
魏时雨更加愣了,向后看去,见除了那面色通红的赵安菱和在旁边劝导的赵安以,其他姑娘一个两个都有些错愣。
“见别人遭殃心里就幸灾乐祸,何等狭小的气量!京师贵女,一个个打扮着一个样子,做着一样的事,说着一样的话。没有半点儿自己的模样,看了让人不快。”然后他瞥了一眼赵安菱,“绕是这样不懂礼数的,也因为京城好乐而把手练出茧子,若是明日京师好诗,她们岂不是又得丢了琴去拿起诗书?”
“二郎……”时雨艰难地开口,她已经看见很多姑娘隐隐有了泪光,这下场面是真的要无法解决了。
“长姐,你不是俗气的人,就不要久居鲍鱼之肆了。”
“……”魏时雨叹了口气,“时安,你今日这样胡来……”说着她目光坚定了几分,“若是你还当我是你姐,就快给姑娘们道歉……”
魏时安仔细地盯着魏时雨看了一会儿,才看向其他人,双手抱拳,“今日魏时安话说无礼,得罪了众位姑娘,在此给各位道歉了。”
说着他就转身离去,那些少年一愣,“时安,这就走啊?喂,姑娘们,我是……”
说完名字,他们就要跟上去,却见魏时安手一扬,“滚,别跟着我!”
众人只当是时安心情不好,却不敢跟上去。
长孙良撇撇嘴,“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相处了。”
“喂,阿良,那是禁卫吧。”一个少年指着向他们赶过来的一队禁卫说道。
“妈的!谁把禁卫招过来了!”
“走!我们快走!”
几个人还想跑,却已经被禁卫拦下,“各位爷,还请跟我走一遭吧。”他们也不敢把这些高官们的宝贝们怎么着,但是他们今夜干了这样的事,带走拘着还是无碍的。
魏时安一个人先走了,倒没有被禁卫拘了。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深宫里面是后妃所居,自然不敢去的,也只不过是在这些没有什么人的地方转转罢了。
他一路无所事事,心中烦闷,正打算回去,却见一个绿衣小女孩用手绢擦着眼泪,边走边哽咽,正向着他这个方向而来。那女孩低着头一直哭,也不曾看他。他倒是好好打量了几眼,那女孩穿着一身绿色衣裙,头上的簪子如翠竹一般简雅Jing致,耳边的翡翠坠子在夜色间莹莹泛着绿光。这样Jing致典雅的装扮,与那些贵女们的Jing致繁琐相比显得既简单又Jing致。能这样打扮孩子,想来她的母亲必然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风度和见解。
见她一路哭着经过自己身边,魏时安只觉得内心萌发了一丝好久没有的暖意。
“小丫头,找不到路了吗?”他转过身去叫住了已经过去的女孩。
女孩倒是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带了重重的鼻音,却还可分辨那一丝清丽,“不必担心,谢谢您的好意。”
说完那女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哽咽似乎也好了些许。
魏时安看着那小巧可爱的背影,突然想起,可依曾经说过,她想要一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儿,好好疼她,好好爱她。
他轻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正好与一个少女目光相对,那人眸光冷冷,给他行了一个礼,就追了那女孩而去了。
时安摇了摇头,继续逛着。却不料先遇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后又来一个满腹牢sao的。
☆、安以
“我堂堂宰相的女儿,竟然要向一个尚书的女儿道歉!她真以为她是什么玩意儿!皇后姑母!有本事从皇后肚子里出来啊!”
赵安菱愤愤不平大声说道,赵安以见周围没有人,也就不拦着她。
“还有那魏时雨,竟然联合了他弟一起下我的脸面!以为嫁了皇子就了不起了么?又不是嫁了皇帝!”
“安菱,这话不可说。”
赵安以听不过去,劝了一句。却不料赵安菱横了她一眼,“赵安以!现在你有本事说我了?刚刚我被人家下脸的时候你哪儿去了?父亲不是赞你比我强么?撇事的时候倒是挺有本事。你以为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赵安以低眉,本不欲做声,但终还是说道,“我也不想管你,只不过咱们在外边,就代表着父亲的脸面。”
“你——”赵安菱气急,指着赵安以,嘴唇微微发抖。
赵安以看了她一眼,沉默着,曳着轻步走了。
时安坐在树上,把这姐妹俩的官司听得一清二楚。
他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不经意在心里勾画出可依的模样。温温婉婉的可爱模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写着东西,抬起头来对他甜甜地微笑,遇到喜欢的事情眼睛里的喜悦就好像会溢出来一样。
那样自然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