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她小脸惨白,心里不禁后了悔,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可怜你这样小,就让你听见这些腌臜事。这回全是你翎哥哥的不好,下次我叫他给你赔罪。”
随即皇后又看向鸿翊,“翎儿鲁莽,闹成现在这人死账了的样子,少不得你要去寻些证据了。”
“遵母后命。”鸿翊赶紧应承下。
“我先哄月儿睡了再说,你们先去吧。”
鸿翎看了一眼那小姑娘惨白的脸色,便知自己杀人这事对她的冲击不小,心里不禁后了悔,难为她平日里快快乐乐的样子。
南月在皇后的安慰下假寐过去,心里却觉得愈发冰冷。本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充满人情味的皇室,可是如今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竟然把杀人看得这样简单?这人还是自己平日里无拘无束,善良单纯的小哥哥。人命在他们心中,竟然这样低贱?
过后南月才把事情探得一清二楚,原是几个殿下不比自己家的三个哥哥——身边没有婢子伺候。除了二殿下不喜女子近身以外,就是宁王在宫里时,身边也是有几个人守着的。
而殿下身边伺候的宫女多是大臣家的,鸿翎身边这次这个就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女,竟然做出了因主人醉酒就趁机而入的事情,被三殿下活活打死也怪不得谁。
南月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子自身也是有问题的。但是这下场,也实在太悲凉了些。
后面南月又听说,二殿下拿出了因那女子之死而没了人证的证据,让那试图辩解的四品官无言以对,最后那四品官被连贬两级,出京外调了。
南月心里估量,若是那人不辩解,最多算是个家教不严,影响家里别的姑娘出嫁也就罢了,陛下也不能真拿他如何,可是现在却落得这样下场。
她想着越多,心里就越不安,若是她也犯了大错,会不会也如这般让她父亲都救不了她,反而连累了父亲和亲族。
她在那里胡思乱想,却不小心瞥见了桌子上的两屉首饰珍玩,为了赔罪鸿翎最近不知送了多少东西来。她随手拿起一柄玉如意把玩,心里猛地意识到,这些玩意都是她保全自己、保全父亲兄长的资本。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对于南月来说,也就是给她提了醒。
但是后续的发展却令人惊讶,丞相把长女赵安以送进了宫,给三殿下做侍女。
这在朝廷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很多人开始猜测,宰相是不是把赌注要压在三殿下身上了?
听了消息之后,南月不由得回忆起那个姑娘,似是唯唯诺诺,却又冷淡自若。
她看不懂她,却又觉得现在这不应该是她的选择,她不是不安于安稳的人。
那女孩过来的时候,鸿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上次那事之后,他就把周围近身伺候的侍女都放到外面做事去了。但是丞相的女儿却也比不得别人,他不能毫不搭理。
等那个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必须得承认她让他眼前一亮。跟那个已经死去的贱婢不同,她并不活泼好动,而是那样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样子。不主动说话,却又文静聪明。
鸿翎不讨厌女孩,只是讨厌被算计而已。
见了赵安以,他微微愣了愣,轻轻咳嗽了一声,“跟其他人一样,叫小福子给你安排住处和事务吧。”
赵安以神情还是淡淡的,行了礼就退下了。看着她的背影,鸿翎心里突然轻松了些,这一个应该不是那等痴心妄想胆大妄为的。
☆、离宫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年底,南月从一早上就忙着拾掇东西回去。
“参见娘娘——”
秋晴本是出去拿东西,却迎面撞上皇后娘娘,她惊讶之下赶忙行礼。皇后见她见得多了,也眼熟了,挥挥手,就叫她忙去了。
南月在屋里听了声音,心里还奇怪,每日间都见得到姑母,姑母素来也不大往她这边来,怎么今日过来了?但是还不容她细思,皇后已经进了屋子,南月赶紧迎了上去。
“姑母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事情直接叫月儿过去就是。”
“我就过来瞧瞧你收拾的怎么样了。”皇后也不在意,随意地四周看了看。
“今日我跟你一块儿回去。”皇后很轻松地说,却惊掉了南月的下巴。
“姑母……?”
“纯且当做归宁就好。”皇后又看了看,“你继续收拾吧,基本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吧。兄长那边我也已经说过了。”
归宁也没有小年还待在娘家的道理……况且,父亲就在京中,归什么宁?
南月定定地看了看皇后那状似自然的神情,心下突然间明了,便也不多问了,只说了一声好。
等南月到了宫门,看见了几驾马车的物什,便知道皇后恐怕是早就已经准备着了。
皇后不是寻常妇人,哪里来的归宁,又不是见天儿的远嫁而来。
故而皇后的车辇刚到了苏府门口,御史那边的奏折已经准备好了。天家事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可管的,倒是礼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