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式停车,我们下去走。”
苏琅愣了愣,他可不知道出来散心,竟是真的要走的,“姑母,这路虽然平坦,但是走上去也不好。”
“没事儿。”
说着清澜就拍了拍南月,把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喊醒了。
“我们下去走吧。”清澜笑着看她揉眼睛,“瞧,头发都乱了。”
“咦?姑母,您快些帮我压压。”清澜见她一脸讨好,便笑着为她理了理头发,才带着她下了车。
苏琅兄弟几个也舍了马,叫家丁带着车马在那里侯着。
几个人一路走着,倒是清澜一个人走得最快,几个人都跟着走。苏琅见南月年幼,低头示意她要不要背着。
南月摇头,牵着清澜的手,紧紧跟着,也不知清澜竟要往哪里去。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大哥,十八岁的苏琅,身形修长,温和有礼,容貌清贵,这样一个人明年就要娶妻了。以前巴巴地盼着早早给他找门亲事才好,如今竟然平添了多少不舍。又想起那林家姑娘,感觉似是不好相处的,不由心里更加不愿与她分享自己最珍视的人。又想起,父亲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哥哥虽然没有像当初跟自己吵架那样去违背父亲的意愿,却一个人闷闷地喝了一晚上的酒。
突然间,南月脑海里灵光一现,“大哥他,他不会是早已经有心上人了吧?”
脑子里一有了这个念头,南月就直呼自己傻,她大哥这几年来的种种行为可不就是这样吗?她竟然没有发现。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正开始发芽,清澜的声音却生生打断了她。
“这里,就是当年我和你们父亲,救下你们母亲的地方。”
几个人闻言都收敛了心神,专注着往皇后所指的地方看去。
“这一片草倒是还在,你们母亲当年为家丁所陷害,好容易逃出来,昏倒在路边,是被我和兄长救回去的。”清澜笑着看向四个孩子,“不知你们是否知晓?”
“父亲未曾言及此,只母亲在世时曾经提起,所以略有耳闻。”苏琅答道,然后看向几个弟妹,“阿玖应该尚有印象,只阿玌约摸尚小,不能记忆。至于月儿……”
他不再说下去了,南月还没有足月,母亲就去世了,又有谁来告诉她呢?
清澜面带微笑,“你们父亲母亲都不爱说,我来告诉你们一些当年的往事吧。”
“你们这些年来,没有个家族,江南苏家你们自然是知道的,我还只有三岁,爹娘就故去了,我们为家族所倾轧,哥哥就带着我脱离了家族。那时候多苦啊,家族像赶落水狗一样把我们赶走,瓜分掉双亲留下的遗产,只有几个伺候过我们父母祖辈的老仆原愿意跟着我们,带着我们找了地方安家,照顾哥哥和我,坚信哥哥会出人头地……后来还攒了盘缠送我和哥哥进京。可惜,他们多没有等到哥哥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到现在,也就剩下一个苏烈是伺候过你们祖父母的。”
南月听得十分认真,这些年来只听说父亲兄妹被家族所逐,一直不明情境,如今这样听了,虽是简略诉说,但是还是可以知道很多很多事情了。
一说到苏烈,南月就不由得看向一边的秋晴,她注意到南月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南月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你们母亲也跟我们情状相类,她的那一房只剩下她一个,即使祖父疼爱终究还是一堆人虎视眈眈,所以你们曾外祖过世以后,这边也就断了联系,这也就是你们没有个外祖可以走动的原因了。”
一行人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着,清澜的声音轻而缓地述说着那些过往,语气间很淡很淡,那些往事或许悲伤,或许难堪,但是终究是已经过去了。
也许是到了故地的缘故,清澜也动了些感情,久久地看着这片土地难以释怀。
最后还是苏琅提议大家吃些东西再往远的地方走走看看。清澜应了,棠竹才叫从她们几个呆的那辆马车上取下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
虽然尽是冷餐,不若平日所吃可口,但是一家人一块儿吃着,听着苏玖说些趣事,却也十分愉快热闹。南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想到,放到前世,这就是野餐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跟家人野餐过,家里都是农村的,哪里有什么野餐之说。后来时安要带她出去,她也总是没有时间……
……
可惜父亲今天没来,不然就齐全了……
☆、寺院
吃着食物,南月听见山间有悠悠钟声从远处传来,在这空旷的山间,不知哪里躲着寺庙。她看向清澜,记忆里自己姑母是很喜欢佛教的。
果然清澜也听见了钟声,不由笑了,“看来你们是要陪我走一遭了。”
苏琅也笑了,“姑母听见钟声就不管不顾了,慢些吃完了饭食,侄儿们陪您走一遭吧。”
兄妹几个也都赶忙应道,“能陪姑母一起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匆匆吃罢了饭,几个人就上了车马,在家丁的陪同下寻着钟声去了,等到了山脚下才发现山脚下竟然有一个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