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童心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
捶着还隐隐作痛的头,打量着这个明显属于男人的房间,她很努力地回忆了好久,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不是叫了韩胜男陪她去酒吧喝酒么?韩胜男人呢?
这里明显不是韩胜男的房子,难道昨晚她们俩都跟人419了?
看到床头柜的手机,她赶紧取过来打开微信,果真有韩胜男两小时前发的消息:跟你的白旸哥哥床上可还和谐?记得请我吃饭哟!
白旸
秋童心瞬间觉得从头凉到了脚。
这里是白旸的住处?
她昨晚跟白旸在一块儿?
他们做了???!
猛地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连内裤都没穿的光裸双腿,再看看上半身这件宽大的男人睡衣,确实挺符合那男人身材的。
那就是做了!!!
老白,我对不起你。秋童心低咒一声,哀怨地趴到大床上,委屈地哼哼卿卿,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能和白旸睡了呢?那可是白晋的仇人,她跟谁上床也不能和白旸上床,这对白晋的打击太大了。
虽然当初开玩笑的时候也说过要像左宁一样睡一对兄弟,可那人不能是白旸啊!
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妇之夫,她秋童心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插足别人家庭的无耻事了?这是她最鄙视的那一类女人做的事好吗?
啊啊啊啊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她这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平时啪啪啪过后,第二天醒来多少会有点感觉,要么腰酸,要么腿疼,怎么今天什么事都没有,痛的反而是头?
难道是因为昨晚不够激烈?
不过
如果那人是白旸的话,如果白旸那里真不行,那她可能,大概,确实不需要有什么后遗症,哦?
所以,那个男人,真可怜。
又有消息发过来,秋童心一看,还是来自韩胜男:这么晚了还没起,不会是昨晚彻夜酣战吧?都醉成那样了真有感觉?真会觉得爽?
秋童心:爽不爽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白旸已经结婚了。
韩胜男的语音立刻发来:卧槽你说什么?
韩胜男:死了死了,我亲手把自己姐妹推进火坑了,是这个意思吗?
韩胜男:妈个蛋,老娘昨天还义正言辞骂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转眼就把你送上有妇之夫的床,完了,剖腹都不足以谢罪了
秋童心无奈地扶额叹息,又在床上想了半天,决定好以酒后失忆的借口和装傻充愣的状态来面对那个男人后,她才就这么穿着宽大的睡衣,赤着脚走出房间。
这是套很大的复式公寓,她所在的卧室在二楼,整套房子的装修布局都是明显的美式田园风,简单自然,低调奢华。
沿着楼梯下来,听到拐角的方向有动静,她还是不由得顿了一下,理了理情绪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那个这是哪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明她说的都是实话,可却又莫名有种说谎的心虚感,也真是奇了。
这是我家,你醉成那样,当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怎么是杨景曜的声音?
这么说,跟白旸没什么关系了?
心中的大石头猛然落地,秋童心几步就从楼梯上蹦下来,看到厨房里正在倒腾面包机的高大身影,欢天喜地地就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杨景曜覆上她的手背,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秋童心蹭着他的背拼命点头:我还以为昨晚以为我成了别人的小三了呢。
杨景曜转过身将她搂在怀中,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在那位白大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否则就你昨晚那模样,早被人吃干抹净了,下次别喝那么多,女孩子在外面本来就很危险。
嗯。在他怀里窝了好一会儿,秋童心才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我们昨晚没做吧?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杨景曜低笑,要是做了,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你都醉成那样了,连爽不爽都不知道,我可没那么禽兽。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谁跟她说过么?
所以我怎么会在你这?白旸又是怎么回事?
杨景曜拉着她到餐桌旁坐下,先给她倒了杯牛nai: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是白旸接的,听他说他也是在会所偶然遇到你的。
然后你就去把我接到这儿来了?
杨景曜点头:本来是要送你回家的,但你一直闹着不肯回去,我就带你来这儿了,好在你愿意来我这里。放心吧,我跟你大哥说过了。
我昨晚很可怕吧?
自己酒品不好这件事,她之前也从朋友口中听过,不过她这辈子真正醉到断片儿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倒被这男人见识了。
确实挺可怕的。杨景曜指了指自己脖子,白旸这里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