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静好进门也脱掉衣服, 开司米大衣里面是浅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 都来自欧洲同一水准的品牌。
那条紧身的长裤修饰出她美而长的腿, 看得齐星河微微失神。
“怎么了,不是在下棋吗?”静好问。
他回过神来耳朵都烧得发红,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没关系,教授让我给你开门,她正好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果然满室都是宁教授喜欢的花果茶香气。
静好走进去问候:“宁教授好。”
“静好你来得正好,打乱了这小子的步调,我看这局我能赢了。”
齐星河坐回她对面的位置,“您这是胜之不武。”
静好笑笑,在旁边沙发坐下,拿暖炉上煨着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并不需要特别招呼。
她从一进门就感觉到,这个别墅有种熟悉之感,像她上一世最后的住处。
也是这样巨大石材垒成的房子,里面是胡桃木色的深沉色调,真火壁炉,单个的沙发和座椅都围绕着壁炉,四周摆满了书。
在国外那几年住过的地方,也大多像这个样子。
静好想到在宁教授办公室出现过的高致将军。
他又是傅修云的首长。
这审美是不是也有什么传承?
棋局进入拉锯战,陆陆续续有其他受邀的学生过来,很多也对国际象棋有研究,都轻笑着围拢观战。
静好自动让出最佳位置,自己退到外围,看茶壶中的水没有了,就到厨房找烧热水的壶。
客厅有刚到的女孩子喧哗:“哇,门口那辆车好拉风,今天谁开跑车过来?”
静好默默把水壶添满,没有做声。
“第一次看到你,是新来的吗?”
有头发微长的男孩子搭讪。
“是的,我第一次参加宁教授的读书会。”
“幸会,我叫程嘉,你呢?”
“叶静好。”
对方眼中露出惊艳神色,“啊,校报头条那篇采访稿主笔是你?”
“嗯。”
“那门外的跑车也一定是你的了。”
叶大小姐的传闻多少都听过一些,家世、美貌,如今看来或许还有点才华。
静好并不否认,但有人不高兴,很生硬插一脚打断:“程嘉,外面有人找你换书。”
把人支走了,齐星河才走进来,嘴里还在叨咕着:“这家伙怎么连你也不放过?”
静好感到好笑:“喂,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叫连‘我’都不放过?我是连被人搭讪的资本都没有吗?”
“当然不是!可你今天才第一次在这里露脸,那家伙就瞄上你,太过分了!你别被他文艺青年的外表给骗了,他在这里都不知勾搭过多少女生了。”
要不是私德不在读书会约束的范围内,他都想跟宁教授说这样的人不要继续邀请为好,迟早惹出事端来。
“啧,听起来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我才不羡慕他!今天是我疏忽了,明知道你到这里谁都不认识,还只顾着下棋。水壶给我吧,我来烧水。”
“也不是谁都不认识啊,现在不是认识了那个程嘉嘛!”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自打上回在她住处点到即止谈起他对她的好感,齐星河心里一直有些惴惴的,怕她因此而疏远自己。
但现在看来她仍旧像过去那样明艳大方,对他至少还是朋友般自然和热情。
他能感觉到她心里背负着一些他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不愿意给她造成额外的负担,不需要立刻给他什么明确的答复,只要能在近处继续陪着她就好了。
她对他人的感情十分包容,单是跟她做朋友也很舒服。
读书会以分享为主,宁教授留了身边最近的位子给静好这个新来的成员,郑重其事向大家做介绍。
果然很多人都看过校报上那篇采访稿,也有女孩子花痴那两位很帅很帅的空军校尉,问起他们最近的情况。
静好这才能想起傅修云和荆霄去做生存训练已经走了大半个月。
读书会结束,宁教授让她挑一本书带走。
静好看着四面墙上和沙发、茶几边塞满的书,发觉很多绝版的印本。
“这是新人都有的礼物,没关系,尽管挑自己喜欢的。”
静好最后挑了一本玛格丽特·杜拉斯。
“不错,我女儿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也会建议她看杜拉斯。”
“她现在多大?”
“还在上学。”
有点意外。
静好之前听说宁教授未婚,便想当然认为她没有生育,不会有子女。
从年纪上看,孩子似乎太小了些,出生时妈妈应该已经是高龄产妇。
照理孩子应该在身边备受呵护,可静好并没有发现这个家中有小朋友生活的痕迹。
齐星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