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都是小麦。有的田地里,小丫头看你,那是玉米。”
岑岁听着他的话往外看,只见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她看夏国梁这么和气地跟她说话,也没有不给他面子,配合着问了很多稍显弱智的问题,来让他在介绍农作物这一块,找点自信心出来。
荣默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看这一老一少难得和气聊天,他也便没出声掺和。
让他们借着这机会多聊聊,聊投机了,下面应该也不会再吵了。
夏国梁说了一阵这田地里的东西,说得口渴,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水。
他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小会,忽又想起来什么,看着岑岁问:“小丫头,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今信之,今是‘今天’的‘今’,很罕见的一个姓氏。”
岑岁想了想,摇头往后看他一眼,“没听说过。”
夏国梁叹口气,微微仰头,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椅背上,“说起来也是很久远的一个人了,昨晚被你那么一闹,突然做梦就梦见了他。”
岑岁把头转回去,只是听个闲话,随口问他:“什么人啊?”
夏国梁的神色陷在某种回忆里,半天坐起身子开口道:“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些年的事情不提也罢。”
岑岁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些年的事情,但看他确实伤神不想再提的样子,她也就没再多问。
本来兴趣也不是特别大,不过他自己提起来,她就附和问一句。
荣默倒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但看夏国梁不想再往下说,他也就没开口。
确实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说起来就是一阵唏嘘感叹,说不定岑岁也根本听不出感觉。
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少,很多往事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能感同身受。
夏国梁不多说了,摘了眼镜下来,找了眼镜布擦了擦眼镜。
剩下的半程,话题又换了几换。
荣默开车到龙树村的时候,差不多将近到十点钟。
龙属村的村口有一棵几百年的松树,树干虬曲有致,模样像一条腾空神龙。
在这棵松树旁边,有一块两人高的石头,上面烫着红色大字:龙树村。
荣默开着车进村子里,一路上打听了四五个人,才找到第六生产队。
这村子的第六生产队有四排庄子,庄子四周围不是湖泊就是树林农田,车子开不进去,荣默便直接停下车,和岑岁、夏国梁走了进去。
老徐说瓷片是在后两排庄子里收到的,荣默他们自然直接往后两排庄子里去。
他们手机里都有照片和视频,打算拿着照片和视频,挨家挨户问一下。
一上午问过来,倒是把两排庄子都问完了,但并没有问出来,是谁家出的瓷片。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坐在车里开着窗户吃泡面,热水还是拿了水瓶到人家里借的。
夏国梁问荣默:“确定吗?是后两排?”
荣默看一眼岑岁,开口道:“下午把前两排也问一遍吧。”
吃完泡面坐在车里休息一阵,到了下午一点钟,三个人又去把前面两排人家都问了一遍。
结果还是一样的,并没有人说是自己家出的,都说没见过这瓷片。
岑岁这就有点郁闷了。
什么也没问到,总不能这么折腾,到头来白跑一趟吧?
郁闷了一会,她拿出手机给老徐打视频。
视频连线半分钟,老徐终于在那头接了起来。
他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不等岑岁说话,开口就劈里啪啦说:“小岑啊,我正要找你说哪,你给我鉴定的那个鸡缸杯啊,还真是清朝的东西。我运气也真挺好,今天刚被一个喜欢的人收走了,我得谢谢你啊。”
岑岁没心情跟老徐闲聊,拿着手机翻转相机,直接对他说:“小事一桩,不用谢啦。你现在快帮我看看,你收瓷片的地方,是不是这里?是不是这四排庄子?”
老徐看了看,点头道:“就是这里啊,你已经过去了?”
岑岁有些耐不住性子道:“可我们问了大半天,把四排庄子全问了,没有人说自己出过这个碎瓷片,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记错了。”
老徐又想了想,说:“肯定没记错,这个县也算个古玩县,所以我才去收的。他们那里各家都还有点老物件,没事还在县里开开交流会,很多人去呢。”
岑岁深深吸口气,“那是怎么回事啊?”
这瓷片在普通人眼里也不值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理由出了还要隐瞒啊。
荣默和夏国梁在旁边不说话,看着岑岁和老徐聊天。
他们是根据岑岁提供的地址信息过来的,更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老徐挠挠头发稀疏的脑门,“具体哪家我是肯定不记得了,但就是后两排。我那天收了几个碎瓷片,就是从那后两排收的,我看全都不值钱,也没给多少钱。”
岑岁又深呼吸一口气,微蔫着嗓音